天将明未明,盛世尧的眼神扫向他书桌上放着的周雁辞的照片,“不怕恶狼嗜血。”
“我怕的是为了个女人。”盛世尧滚动着手中的佛珠,“狼要吃素,人要从良。”
“那该如何是好?”
佛珠相碰,发出清响,盛世尧道:“明日天豪归家,摆家宴,雁辞上座。”
“这...恐怕夫人那边——”话未说完,管家看到盛世尧令人生畏的目色后,便及时闭上了嘴。
清晨5:59,昏暗的卧室内,林昂盯着床头的闹钟,铃声刚响就被他按去,这几日都是如此,翻来覆去耿耿不眠。
这周期末考完便要放暑假,可林昂连这几天学都不想去上了,他躺平木然地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脑海里都是这几日碰见顾扬的场景。
从那天起,顾扬像是完全不认识他这个人了,即使迎面而走,顾扬的目光也不会有一缕落在他身上。
体育课上顾扬笑着跟别人打球,楼道里顾扬闹着和别人聊天,放学后顾扬和别人一同骑车回家。他的生活没了自己,过得更好了吧,林昂不想承认,可又不得不承认,他的心震颤着绞痛。
没劲地起床洗漱,收拾完拿了片面包就出了门,林母瞧着家里一声不响的,便对林父道:“你们父子俩还要犟到什么时候?”
“他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完。”林父放下了去市场买的鲫鱼和排骨。
“哎。”林母轻叹,这几日孩子们工作都辛苦,她计划做个鲫鱼汤和炖排骨,给白露夫妻俩和林漫送过去,“炖好了,你跟不跟我一起去?”
“不去。”林父边帮她处理边道。
“你啊你。”林母拿出厨具,“渐声,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跟孩子们表达你的情感?”
“表面上装作不在意,成天冷冰冰的,其实大早上早早就去早市排队,这些你不表达,孩子们怎么知道?”
“他们知道这些做什么?”林父去着鱼鳞,不以为意,“快炖吧,时间短入不了味。”
看着他这老顽固的一面,林母无奈地摇摇头。
林漫又核对了一遍昨日采访的视频,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多,环顾了一圈略显空荡的办公楼层,对夏颜道,“他们还在上面开会?”
“对。”夏颜的目光从显示屏处移开,“声势浩大的感觉,钟老金薇罗拉斯回轻鹤,这五个人单拿出来哪个都是效率极高的人啊,怎么聚一块儿还出不来了。”
“不知道。”林漫订着材料,关心道,“昨天你们去蹲的新闻怎么样?”
“可别说了,连个实在的影儿都没呢。”夏颜仰天长叹,“还能有比在警局更难蹲的新闻吗?那些警察,嘴一个个都像那铜墙铁壁,严丝合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