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舅是有小聪明没大智慧。他不是脑出血了嘛,都坐轮椅了,还有力气骂人呢!真是忘了死了!”
“他属于生命不息,战斗不止,不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决不罢休。妈,你非得搭理他,上赶着把脸递上去,让人打,给自己添堵,他这种人你越理他,他越来劲。就是个十足的小人,像块狗皮膏药似的,被他沾染上,撕不下去,反惹得一身骚。”我用他来代替称谓,语气像是对待仇人。
“感觉你像在说一个陌生人一样。”
我不紧不慢的憎恶,“人?不过是披着人皮而已。”
我妈用惊愕且异样的眼色看着余恨未消的我,“丫头,你应该多跟我和你爸学学,我有天大的事都说出来,该吃吃该睡睡,你爸是左耳进右耳出,不往心里去,什么事都能想的开,这样不容易得心理疾病,很多大病也是从心里生气得的。你爸会劝人,你有想不开的说出来,让你爸劝劝也好,别总憋在心里。”
我言辞微微松动,哽咽着,“我曾经也是一个很心软的人,后来被人伤害了,就变得心狠了。很多人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如果被人痛彻心扉的伤害过,就不会再那么心软了。很多事情不是过去就完了,对方对你的伤害伤疤,一辈子留在心里了,心结一样,要怎么过去?”
室内瞬间静了下来。
……
经此一事后,我妈与大舅彻底断念,再无联系了。
☆、闲谈,live house,房子,熟人
01
20:26
又一静谧的寂夜中。
我爸和朋友聚会去了,只剩下我和我妈在家。
突想起早些时候,我妈说去买东西,却没捎东西回来。我问我妈,“诶,妈,你下午不是出去买东西了吗?怎么没带东西回来?”
我妈正闲舒地坐在行军床上,左手肘杵在身前的桌上,右手指划着支架上的手机屏幕,抬头看我,“嗨,一楼的糟老头子,把我车链子给卸了,就什么也没买。特别可恨,晚上还虐猫。上回让楼下一个特厉害的租户给骂了,骂的他不敢出门,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