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为我心疼舍不得我疯了

别说阳光在远方等着我

它不曾来过它从不属于我。”

跟唱着唱着,便哽咽着落泪了。

从高架桥上疾驰而过的车流中行进,任车朝市区驶去,又穿过黑漆漆的隧道。堂哥的车不久便超越了我们,一溜烟车一去无踪。

我躺在座位上,街景从眼前一一掠闪过,一直开到小区楼下。

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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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初秋。

紧接着就是我爸同事女儿的婚礼,父母商讨合计一番,末了决定,终究还是我妈出随礼钱。

婚礼当天,我懒得动弹,只想赖在床上不出门不见人,我爸硬是三催四请动员了我一上午,把我从家里生拉硬拽出来,我下了很大决心,硬着头皮终是答应了去。

我妈打开衣柜门,发出吱呀一声,翻箱倒柜的从衣柜里一阵好找,扒着衣橱挑几件拽出来,把衣服摊了一床,挨件试穿,眼神对视,“丫头,你说我哪件衣服好看?帮我参谋参谋。”

我面色僵硬,目光在母亲的装束上审视片刻,有点点痛苦和不耐烦,“都行!”

“我想起来有条裙子。”继续扎进衣橱里,翻了一小会儿把裙子抻出来,放在床上瞪着看了看,连试几件,穿上这条镂空的绿裙子很和身,“丫头,这件呢?”

我敷衍,皱着眉不耐烦的点点头。

提前手机看好车次,三口抓紧步出小区,站在公交站前,我扣着帽子硬着头皮不适应的这种外界喧嚣的侵袭,帽檐压得极低,见母亲风姿绰约的盛装出席,搭上公交,我手拽着扶手,面目麻木。

新娘子家中。

新娘子母亲正端盘子穿梭在客人中,给亲戚朋友们挨个抓把喜糖,眼角眉梢尽露喜色,屋里喜庆热闹极了,忙得七荤八素。我坐在一角的沙发处,晦涩的低头玩手机,正巧见程希尧发来的微信。

程希尧:

近来如何?

姜姜:

到秋季了,抑郁症很难挨……

程希尧:

哎,不敢想,过一天算一天。

姜姜:

我想抑郁症病人,最能体会伤春悲秋这种感觉。

程希尧:

是啊,抑郁症发作和季节有关,春秋是抑郁症患者的鬼门关,想离开的念头愈发强烈。

姜姜:

面对现实时觉得很灰,每天自己跟自己较劲的感觉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