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庄飞扬也算是见识过一些各显神通的人、听闻过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但是她从未在任何一个人的脸上见到过像曾来这样的无望神情。
其实她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辞藻来形容曾来的长相才算合适,“无望”是第一个闯入她脑中的形容词。
庄飞扬两手交叉,右手拇指反复摩挲着左手的,并不去回曾来的话。
她对曾来这个人的印象很好,和他聊天有种令人愉悦的畅快感。但是曾来太未知,言语动作都不像是简单的普通人,庄飞扬一时之间还没办法同他交心。
“说不出来了吧,小姑娘?”曾来的声音很得意,但是轻抿的嘴角却让人嗅出了失落的痕迹。
“超级大帅哥的长相呗。”庄飞扬指了指他的脸。
曾来冷哼。
庄飞扬皱了皱眉,和他对视,并不闪躲视线:“没什么长相。别人都有个长相,但你没有。所以你让我过目不忘。”
曾来的嘴角僵在原处,他晃了晃自己翘起的二郎腿,玩味地看着庄飞扬。
他不说话,庄飞扬也不去催他,挺起胸任他打量。
过了一会儿,曾来侧过头,右嘴角微微向上,庄飞扬看不大清他的表情。
他用手敲了敲桌上的资料袋,问她:“庄大美女既然这么聪明,那不妨猜一猜,我今天来盼归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曾来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曾来的语气里有明显的敌意,每个字都带了嘲讽。
“被戳痛处就急着跳出来咬人的那是兔子,曾来,你都是吃草的?”庄飞扬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发上的男人。
“什么?兔子?吃草?”曾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庄飞扬。
庄飞扬耸了耸肩,她的整个下巴都从衣领中露了出来。
她略微努努嘴,半是不屑地看着曾来。
曾来突然就被她这样的动作给逗乐了,低沉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会议室里,整个空间都染上了他狂放的气息。
“喂,小丫头,你现在这样子,才更像是个兔子吧?”曾来笑了半天,“我又不是来吃你的,你这么防备干什么?”
“你要是对我没敌意,你管我防不防备你干嘛?君子坦荡荡,我不就评价了一下你的长相么,你讽刺我干嘛?”庄飞扬反呛回去。
她对自己的反应也很惊讶,印象里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这样大声对峙过了。
谁料,曾来突然坐直了身子,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放低声:,“刚才是我不对,我反应过激了。兔子,你别往心里去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