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别走么,大姐,不是,小妹妹,可爱的小妹妹,你救救我吧,要是你也不来我这一天都没个说话的人了,这和关监狱里有什么分别啊。”
祁刚拉着程岁安的袖子恳求着。
“我已经约了人了。”
“那你带我一个啊,啊,还不能带我,那你,那你也得过来啊,你怎么忍心!天呐,太残忍了天。”
祁刚实在太能说了,短短三分钟内,祁刚已经呜呜喳喳反复说了无数遍天啊地啊了。
程岁安不怕这个,安安静静画她的画,祁刚自己叫唤了一会儿,没人搭理他,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就闭上嘴了。
“那你什么时候再来啊?”
“后天吧。”
祁刚又想哭,扁了扁嘴说:“那你来的时候能给我带油焖大虾么?”
这道菜啊。
程岁安停了一下才答,“好。”
祁刚算是不吵了,把吃完的饭盒收拾好,坐在后面看程岁安画画,偶尔出声指导一两句。
上次飞哥说完之后,程岁安刻意把控了一下自己画画的时间,这次结束得快了一些。
“你准备走啦?这就要走啦?”祁刚说:“这也,这怎么又开始残忍了。”
程岁安不禁问道;“你得在这呆多久啊?”
祁刚:“不知道呢,等公司通知,风头过去我就能走了。”
程岁安点点头,祁刚看着她把东西收拾好,目光一直追随着她。
“那你下一次早点来啊。”
程岁安:“嗯,我得等下班。”
祁刚扁扁嘴,跟她摆手:“尽量早点来哦。”
还不忘嘱咐:“别忘了我的油焖大虾哦。”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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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岁安是被门口的一阵吵闹声吵醒的,昨天晚上听视频课听得有点晚了,自己又把前几天没有上完色的那幅画完成才睡,坐起来的时候头还一阵晕眩,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她揉了揉惺忪睡眼,确定那叮叮咣咣的声音是来自门外,而不是梦里,才从床上下来,到门口去看了一眼。
似乎是对门正在搬家,好几个体格健壮的小伙子正在一个一个的往里搬箱子。
这栋楼是一梯两户,只有对门一家邻居,自打程岁安搬过来还一直没见过,原来这才搬进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