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惨死在这里,

谁干的,

汪臧海?

其他人呢,都怎么样了?

也如这般横死在了哪个角落?

还有他,真的会安静躺在张家古楼吗?

一抹血红逐渐沁入了原本黑白分明的双眼,

张言抬手摸上了门扉,突然想起来很久前看的一句印象极深的话:

人一生的缘分如丝盏一般稀薄,放入酒杯中,酒都不见满溢,就这么多了,理得清就理,理不清,往后也就没有再多……

真的是这样吗?为什么就这么不甘心呢?

张言惨笑起来——

放下?

放不下!

他从来不怕死亡,而他最怕的,现在已经在他眼前出现了,

不管到底是谁干的,你赢了。

哪怕都已经过了,我也要把剩下的一切全部找出来,挫,骨,扬,灰。

所有相关者及其直系,一个,都别想跑。

同一瞬间,原本毫无存在感的气流疯狂发出警报:

【警告!警告!您即将再次失控,请立即停——】

它直接被禁了。

张言收起所有情绪,整个人越发淡漠而苍凉,仿佛一座即将雪崩的冰川。

除了那双愈加暗沉血红的双眼,这一刻的他,似乎又变回了当初的那个青言子。

他回头看了眼远处,取下了剑缰套在手上,用手掌在剑身上抹了一把,将之横插在了门前,其上猩红的光泽一闪而逝,张言推开了大门。

大门缓缓打开,

一股尘封了数百年的浓郁而怪异的香气铺面而来。

于此同时门内的所有东西也随之显露在他眼前:

一座放有一张黄纸的空石台,一座丹炉,和,分别倒在丹炉前和对侧墙边的两具漆黑的,几乎就在尸变边缘的赤'裸'干尸。

随着奇异香风的临及,张言的身体迅速浮现出了一道道青紫色的妖异线条,暴露在空气外的皮肤血管青筋也开始向外充盈凸起,甚至不住的颤动,仿佛有小虫子在里面爬行,不到半分钟,原本谪仙一般的身影就变得狰狞而可怖起来。

像一个怪物。

【警告:您的身体即将溶解或异化,灵魂将随之受到严重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