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双眼微瞌，随后向一侧微微偏头，嘴角伴随着翘起一个舒适的弧度，嗓中发出愉悦而又低沉的声音。

他姿态放松，这个动作自然的像是做过了千百遍一样熟稔。但森鸥外曾观察过他许多的表情和神态，这个笑时的习惯性动作他却从未见他做过。

这个与众不同的仪态很美，但却总让人觉得哪里奇怪。像是曾经在哪见过一般……

森鸥外眼睑微微下垂，遮住了其中的神采，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到了什么。

“森先生……”耳边传来李白的声音。

森鸥外抬眼，李白对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向那个方向，是其他三方首领。

他们在等他。

森鸥外轻笑一声，“那么，我就先行离开了。李君，玩得愉快一些。”

“当然……”李白举起酒杯对他示意了一下，看着森鸥外的背影远去。

森鸥外刚才从他身上看到了什么呢？

“小白白，你们那边正在举杯哦……”太宰治见森鸥外离开，手中也端着酒过来，他神态自然的将胳膊搭在李白的肩膀上。

“嗯哼……”李白嗓中发出这样一声，随后端起手中的酒杯遥遥向着看过来的同伴们致意。

他的嘴唇动了动，说出一串华语。

太宰治眨了眨眼看向李白，他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

“只是一句祝酒词罢了。”李白见太宰治这般神色，就跟他解释道。

“说的什么？”太宰治抬手，酒杯倾斜，是要与他碰杯的姿势，“敬野犬……”

李白托举了好几次的酒杯杯沿轻轻碰在太宰治的杯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回响，“以传世之名……”

声音温柔却带着郑重，像是每一次的宣誓一般。

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

李白随手将酒杯放在身旁的桌子上，目光在场中寻找着李清照的身影。他刚才看着那位大姐大好像喝醉了，希望那一眼只是他的错觉。

“轰——”船体剧烈晃动了一下，头顶吊灯上的水晶相互碰撞，发出风铃般的声响。

这难道是敌袭？！

在场所有人瞬间进入警惕状态，龙头抗争刚刚结束，这个时候居然会有选择袭击他们？

“老娘不！甘！心！”离门最近的李白正打算出舱寻找敌人，却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正在怒吼。

寻声而望便看到了一拳将大厅墙壁捶出一个窟窿的李清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