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承大多哼笑,有时放慢脚步跟在她身后看表演,有时任她拉扯就是不配合。井瑶的身体里装着一个趣味十足的灵魂,总有新奇点子,总会让他忍着憋着最后却忍不住笑。
那样的日子,好到让人根本来不及去想它以后会消失所以要倍加珍惜才可以。
宣承在离酒吧不远的便利店门口找到井瑶。她买了一只甜筒,背靠落地窗看着街上的人群,小口舔食,手下还剩一大半。
他走近,双手抱胸站到她面前,弯腰与她视线平行。
通常这时,井瑶会一五一十坦白。
可等上许久,她只看着他,是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
她最终没有哭也没有说话,就像下定决心要改变过去二十年的习惯。
宣承抬手揉揉她的头,“你这样,我也不好受。”
“我知道。”井瑶咬下一大口而后将嘴里的冰凉全部咽下去,寒气冲顶,她接着这股劲问他,“你和嘉念在交往?”
宣承摇头,“还没。再看吧。”
“还没。”井瑶重复他的话,“早晚的事。”
她知道自己阴阳怪气,也知道这不是之于立场应该表现出来的态度。可面前的人是宣承啊,可以胡闹可以乱发脾气可以肆无忌惮释放自己并不开心,井瑶太习惯所以一时半会找不到平衡点。
“我们说好的,你要往前看,我也要往前走。”宣承直视她,“不然怎么办?一辈子原地踏步守着过去那点回忆过?”
他明白自己正在刺伤她。
话语有时会强过最锋利的利器,因为后者只击中一个部位,前者却触及整个人,它会灼伤每一条神经,每一个器官,每一寸皮肤。
“你回去吧。”井瑶极力忍住要哭的冲动,一边含住一口冰凉一边喃喃告诉他,“我吃完就回去。”
“瑶瑶你别这样。”宣承低声说道,“你可以哭可以闹可以发泄,你这样我受不了。”
井瑶将头扭到一旁,又吃下一大口。
眼泪已经开始打转。
宣承看着她,而后双手捧起她的脸用力吻上去。他将她嘴里的冰凉悉数吸进自己嘴里,唇齿间泛起一股甜甜的香草味。他停下来,对上井瑶水汪汪的眼睛很想说些什么,然而身体终是违背了思想,他不由自主又一次吻上她的唇,上瘾、沉迷、怀念。
井瑶还是哭了,她勾住宣承的脖子将脸埋在他颈窝,“我没法和别人试,我心里只有你,就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