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我和田中……”
宣承小姑甩开她的手,抹抹眼泪道,“现在家里还不知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宣立秋离开,经过田中身边狠狠瞪他一眼。
井鸥从主治医生口中得到原因——机场高速的路上大货车从侧后方顶过来,货车司机没能坚持到医院,你丈夫虽然做过手术但伤势很重,眼下就看人能不能醒过来。
走廊里传来哭嚎,声音悲切绝望。每天都在上演着的意外,这一天以不速之客的身份到访宣家。
这天中午,刚刚抵达日本的刘老师收到消息后打回电话——老宣昨天联系过我,我说孩子病了你跟田中先去。当时说话还好好的,谁能料想出这种事。
后果摆开,井鸥才从蛛丝马迹中拼凑出前因。
她不知道丈夫怀着怎样的心情前往机场,如若见面他想对自己说些什么;她更不清楚信任的裂缝自何时开始产生又最终在宣前进心里破败成何等模样。
井鸥难受至极。并非外人怎样看待自己,甚至无关宣承小姑如何评价这场意外,她难受的是枕边人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有透露过——他不相信她。
第35章 关于恨 2
井瑶从不是思前想后欲罢还休的性子,可章驰这件事她琢磨了整整一周。
一步走错满盘皆输,连累之人太多。
宣承大可不管不顾直接做的,到时大杀四方岂不更好?可他提前告知的原因是什么?为好玩,为戏谑,为看她焦灼无奈增加乐趣?
以井瑶对他的了解,这更像一种诱饵,自己不得不咬住继而选择和他站到同一立场。
宣承在逼迫她站到井鸥的对立面。
用最极端的根本不属于他的方式,像破釜沉舟最后一搏。
可井瑶不怪他,一点也不。她欠他太多,多到不知该怎样补偿。
周六下午,井瑶未打招呼只身去往酒吧。宣承平日住在这里,非营业时间也不至打扰生意,是说话的好时机。
酒吧大门四敞大开,井瑶走进去,差点儿与抱展架急匆匆出来的人撞个满怀。 […]
第36章 关于恨 3
一对新人和他们年轻的朋友们几乎嗨翻酒吧,唱歌、拼酒、玩游戏一样不落,宣承与小雅一前一后盯场,敏锐而谨慎地观察着任何一丝意外的可能性。酒吧正在立口碑阶段,他们绝不敢掉以轻心。
活动结束已是凌晨一点。小雅守在门外帮有需求的客人叫代驾,宣承留在场内做最后收尾。新郎喝了不少,勾着他肩膀说兄弟我得谢谢你,以后再有朋友搞活动,我全给你弄来。
“行了行了,”新娘拽人,“说就说你揪人家衣服干嘛。”
“我高兴啊,娶媳妇谁不高兴。”新郎嘿嘿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