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女生眼睛水汪汪的,脸更红了。
内心十万个不愿意,手却不听使唤接过那粉红信封,井瑶答应了。
确实是举手之劳,她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车棚前,她火急火燎将信封塞给宣承,“我同学给你的。”像个沉重包袱终于甩掉。
“你,同学?”宣承哼笑着说出这句话,态度懒散。
语气神态统统让她泛起一股被嘲讽的怒意,这份心意交出时怀着怎样的诚恳井瑶再清楚不过,一时冷下脸。
季子辰见状打圆场,“给你就收着呗。”
宣承不听,拽过井瑶书包直接把信塞回去,“告诉你同学好好学习别想有的没的。”
见井瑶又要拿一把压住她的手,“我收了对她没好处。回家。”
讲这话时他全无笑意,不算严肃,但很坚决。和他说要考军校的表情一模一样。
井瑶不再反抗,心事重重跳上自行车。
她到底也没编出更好的理由。第二天晚自习下课叫住那个女生,待教室再无别人,双手将信放到对方桌上,“他说收了对你不好。”
女孩子脸一下通红,过会儿试探着问,“你再帮我说说?你们不是挺熟的吗?”
“不熟。”井瑶抓住要点,“不熟,不好说。”
“知道了,谢谢。”女生抓起书包跑出教室,因为太快,井瑶没看到她的表情。
这天回家她自作主张跳上季子辰的车,面对宣承“怎么回事”“抽什么风”的质问一概不答。没办法,不想成为话题人物就得躲着太阳走。
第二天第三天上下学依旧如此,宣承也就默认了。井瑶干干瘦瘦不会给哥们添负担,小姑娘的心思一天一个样,随她去吧。
十七岁也是荷尔蒙疯狂燃烧的年纪。宣承身边开始频繁出现一个姑娘,大眼俏鼻樱桃嘴,飘逸的长发烫出大卷,卷下耳垂上总吊着一对圆圆的耳环。全校只有她把校服穿成落肩款礼服,里面配V领紧身T恤,整条细嫩的脖颈便这样露出来。
某天放学在校门口撞上她,对方向后座挑挑眉问季子辰,“谁啊?”
井瑶暗地拽住身边人的衣角,轻轻扥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