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站了我告诉你。”他的声音响在头顶。
大约十几分钟的路程,索莫然被他牵出地铁口,顺着街边的商店走,她认出这是一条商业街,于是她好奇发问: “我们来这儿干嘛?”
“不是说想逛逛我以前经常走的地方?今天阳光大,不好逛,带你来这坐坐。”
鞠里带她走进一家透明色玻璃的店面。店里视线昏暗,往里走了几步,索莫然首先注意到一个架着乐器的安静舞台,舞台前面陈列着错落的沙发卡座,零零散散坐了些客人,在品酒交谈,像是忙碌生活里难得抽出的闲情雅致。
鞠里带她在前台的高脚凳坐下,她收回好奇打量的目光,问他: “你以前经常来这儿?”
“嗯,下班有空会过来坐坐。”鞠里打开菜单,移到她眼前。
索莫然低头翻了两页,后知后觉从进门到现在并没看到酒吧的工作人员,“怎么没有店员?”
鞠里往侧面某个方向看了眼,和她说: “在里面忙,一会儿就出来。”
她把菜单合上,手肘撑在吧台,拖着脸看他眼睛,笑说: “你以前来这喝什么,我也喝什么。”
“酒?”鞠里把她帽子拿下来,放到一边,又抬手理她的发丝,“热红酒,只能喝一杯。”
这时,侧面走出来一个男人,看到鞠里,惊讶一声: “鞠里,你回来了啊?”
昏暗的光线让她还没分辨出他身上的衬衫是蓝色还是白色,那男人就熟巧地走进了吧台里面,视线往她脸上一瞥,轻抬下巴,问鞠里: “这是妹妹还是女朋友?”
鞠里说: “女朋友,莫然。”然后给她介绍: “他,这家店的老板。”
“女朋友啊。”他看着索莫然的脸蛋又多了几分打量,扬了扬手里的玻璃杯,问鞠里: “老样子?”
鞠里点头,“给她一杯热红酒。”
中午时间,酒吧里并不热闹,老音乐舒缓柔和。索莫然偶尔抿一口红酒偶尔低头咬一口奶油蛋糕,然后倾听他们谈话。
那男人问: “回来几天,出差还是什么?”
鞠里: “出差,今晚就回去。”
“真打算在那边安家立业了?”
鞠里侧眸看一眼正在低头吃蛋糕的索莫然,嗯一声。
那男人顺他视线看过去,也看向她低垂的脸蛋,轻笑说,“挺好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他转道又说: “最近真是喜事多见啊,这儿三天碰上两对求婚的,我说你们怎么一个个都扎堆结婚呢,白霈也是,出趟国回来就一声不响的扯了证。”
鞠里指腹轻轻摩挲着杯身,没说话。
有客人过来买单,那男人去忙,鞠里侧头看她一眼,只见她喝完了一杯红酒,蛋糕还剩一半,叉子插在边缘。鞠里把那块蛋糕移过来,自己吃完,然后跟吧台里的人道别,牵着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