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司机汪清林坐在床上,静静看着丁云康胡说八道。
丁云康挂了电话,见汪清林看着他,挑眉:“我帅吗?”
汪清林把自己放在床头的手机拿起,暗下的屏幕对着他:“你自己照照。”
丁云康耸耸肩,走了几步,拉开衣橱,找了一件短裤套上:“你要衣服吗?”
汪清林不作声,丁云康丢给她一件他的灰色T恤。汪清林把浴巾丢在床尾的脚凳上,换了T恤。
她穿T恤他穿短裤,看起来是一套衣服。
? ? 汪清林坐在床上,拉过薄被盖住自己的双腿,想今晚的约会,在察觉自己在想什么之前已经问出口:“你喜欢听音乐会吗?”
丁云康拿着浴巾擦头发,不甚在意地回答:“什么音乐会?”
汪清林只得继续这个话题:“交响乐,就是一个人指挥,其他一班人拉的拉,吹的吹——”
丁云康下巴往床尾点点,那里是她接到宋致远的邀约之后特意换上的鱼尾长裙:“你今晚去听音乐了?”
汪清林不回答,也不否认。
“今晚我也接受了音乐的熏陶,你听过陈奕迅的歌吗?”见她不语,他哼唱起来,“从前从不懂,全程能相拥,仍然藏着暗涌......”他站起来,“无论日夜是如何经过,宁愿在极乐当中的我,沉迷或放弃,亦无可不可,毫无代价唱最幸福的歌......”
汪清林打断他:“别唱了,很难听。”
“难听吗?”丁云康丢掉浴巾,上床,坐在她旁边,“今晚我唱歌时,有个1米8的女孩冲过来,抱着我狂吻,叫我歌神,幸好你电话来得及时,不然,哼。”
汪清林不想听他的废话,警告他:“我说过我不想得病,请你注意一下。”
“我也没有和别人分享我的女人的习惯。”见她面色不豫,他解释,“和我保持稳定关系的女人。”
? ? 她躺下,拉过被子蒙住下巴:“睡觉。”
丁云康伏近她:“今晚你和谁去听音乐会?”
汪清林闭上眼睛:“自己。“
? 他语气不信:“自己?”
“不可以吗?”
他低声,语气似真似假:“下次想听的话,叫我,最多我不跟公司算加班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