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越封扭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蹲在那六神无主的女人,手抄在口袋里,斜斜地勾唇,“走吧,不玩了。”

几个人玩够了,潇洒的离开。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不见,梁水雾虚脱的跪倒在地上,浑身的力气好似被抽走了一样,她瑟瑟发抖的大口喘息着,冷汗一层层的往外冒。

对了,还有那个人。

她强撑起身子爬过去,手指控制不住的抖动,抖得如同筛糠一样,终于凑到了那个人的鼻子下。

她探了探那个人的呼吸,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她重重的松了口气。

还好,还没死。

她慌乱的找出手机,立马打了120,医生把人抬走的同时也让她跟着一起上了救护车。

梁水雾坐在冷清空荡的走廊过道上的长椅上,还没从那个骇人恐怖的场面里缓过神来。

手上沾了那个人的血,浸透了她手上包扎伤口的纱布,冰冷刺痛着她的,她眼睛呆滞无神的看着地面,成了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

有护士路过,看见她手上的血和纱布,以为她受了伤,弯腰轻声道:“小姑娘,你的手要不要看看?”

梁水雾愣了五秒后僵硬的抬头,眼眸疑惑,她没听见她说的什么。

护士极有耐心的又问一遍,“你的伤要重新包扎吗?”

梁水雾摇摇头,垂下眼眸,不再看她。

护士觉得自作多情,看她一眼,直起腰端着盘子离开。

半个小时后,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那个人被推出来送进病房。

梁水雾不知所措的跟上,医生把她拦在病房外。

“你是病人家属吗?”

梁水雾错愕,轻轻摇头。

“那你知道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吗?”

梁水雾怔住,眼眸低垂,躲避她的视线,就在她内心挣扎犹豫要不要说出实情的时候,护士推门出来,说里面的人醒了要求见她。

梁水雾进入病房,看过去。

那个人躺在床上,纱布包了整个头部,只留下一双眼,他正恶狠狠地瞪着她,好似在看一个仇人。

“你……”梁水雾正要开口,被他冷漠打断,“赔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