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应是乐不可支,终于盼来假期,身心大解放。回家好,可以吃妈妈做的菜,可以追剧,可以搂着大花猫,他俩能仰卧、俯卧、侧卧各种姿势睡到日上三竿……这隐隐有种不劳而获,财色兼收,坐以待币,醉生梦死的意味。
还要带书,带什么书呢,虞应是思忖着,头蜷在课桌下一顿乱翻,数学习题册?嗯!要带,昨天讲的那一章习题还没做呢,果断放进书包;物理?物理要的,本来物理就是薄弱的一科,回家可以静心研习一下;化学?化学一直不错,扔掉一天就会被人家落出好远,这个也得带,又一本被塞进书包;英语?英语是要带习题册呢还是带单词表呢还是带课堂笔记呢?做习题册肯定会遇到句式和单词的问题,这样一来三个都要带…… 最后一番挑选,虞应是几乎把所有的书本都带了回去。
“你要不要把我的书和习题册一并带回家去”。柳墨黎在化妆,不屑地看她忙的热火朝天。
“那你就打算背着一堆化妆品回家描眉画黛?”虞应是反唇相讥。
“这是自然,毕竟我不会驮着沉重的书本走那么远的路,只为了求心理上的安慰。”
“懂个屁,井底之蛙。”
“好好好,你大鹏展翅,扶摇直上九万里。我啊,就没有那么远大的志向了,我就想每天都美美的,形象气质佳那种,然后见过我的人都过目不忘。”
“作为姐妹奉劝你一句,内外兼修,走得更久。”
“劳您费心。各自安好,便是晴天。”
虞应是随手一支口红,在她眉心重重杵了一记:“臭美吧你。”
“你这浪蹄子……”
虞应是背起塞得鼓鼓的书包一溜烟跑出教室,她要去画室跟那千宁告别。
画室里大家都在忙着收拾,虞应是探头探脑把门打开了一条小缝,一眼便看到那千宁在收画。她蹑手蹑脚地绕到她背后,悄悄蒙住了她的眼睛。
“哎呀,谁呀。”那千宁伸手去摸放在她眼睛上的双手,一猜即中,“应是,你又调皮。”
虞应是嘴一嘟坐到旁边的凳子上:“没劲,毫无悬念。”无意间瞥见放在画架旁的一堆画,它们被精心卷起来,每一卷都用红绳工整捆好。她随意拿过一卷,“这些都是你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