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屋里的翻云覆雨结束,小书僮衣冠不整地跑走了,江东楼穿着亵衣走出来,站在门口冷笑了一声:“心藻,你可知错。”
心藻傻在那,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今天夫人教训的时候你也在场,难道夫人的话你一点都没听进去?”江东楼面目威严,“夫人苦口婆心,怎么你就半点也学不会。”
“我……”心藻依然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女子头等大事便是事夫,丈夫脱离正途沉迷男色,你也不从旁劝诫,只跟一根柱子似的杵着,事不关己一言不发,难道你是希望我江家绝后?”江东楼说。
“我、我没有……”
“那你为何不出声?”
“我怕打扰到老爷……”
“忠言逆耳,你要是出言劝诫,我会怪罪于你吗?或者你觉得你的夫君就是一个蛮不讲理的凡夫俗子?”
越说心藻越乱,她完全不知该从何解释,只好认错:“老爷,是我不对。”
江老爷依然咄咄逼人:“哼,说了两句就急着认错,你根本就不想听我的教训,只想随便应付应付我对不对?”
这下心藻怎么说都不对了,她原本一张嘴都不利落,现在更是百口莫辩。
“尽忠,你来动手,罚她十鞭,让她也好好在院子里跪一跪反省反省,别吵到我休息。”江东楼转身回屋去。
“是,老爷。”江尽忠对老爷言听必从,随后便拿了鞭子来。
心藻跟楚伋一样跪在院子的积雪里,忽然想明白了大半,老爷是生气夫人处罚楚伋,所以拿她来撒气,她只好挨着。
江尽忠递给她一块布料,小声对她说:“别出声,若吵了老爷,罚得更重。”
心藻点点头,把布塞进嘴里。
十鞭很快打完,心藻疼得满眼泪花,江尽忠的力道恰到好处,在心藻背上留下十道红肿的鞭痕,却一道都没见血。
第二日心藻忍着身上的伤回了青藤苑,被江东楼罚跪了一夜,她现在痛极困极,只想回来趴在床上睡一觉。但珠燕一看姑娘回来便急匆匆地进屋来,神秘兮兮地把门关上。
“珠燕,怎么了?”心藻看出珠燕有事。
“姑娘,我跟夫人那边的几个丫头平日玩得近一些,刚刚找她们问了问。”珠燕说。
“那又怎么样呢?”心藻打了个哈欠问。
珠燕咬了下嘴唇,才说:“您知道夫人这几日都在罚楚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