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伋顿时被这话勾得火起:“你说谁?”
翠姨待要再说,夏清言朝她摆摆手:“算了,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夏清言转向楚伋:“你是叫楚伋?”
“就是在下!”楚伋答。
“你既然已经入了江府,就要守江府的规矩,不得逾越。”夏清言开门见山,她也不想跟江东楼的男宠废话。
“我明白,江府的规矩总是一大堆。”
夏清言耐着性子继续说:“按规矩,新来都应有试刑,但怕打坏了老爷心疼,你记着不要犯错便好。”
“还有,心藻是老爷的妾室,你也不得无礼,对她也需恭恭敬敬,就像对我一样,明白吗?”
“明白。”楚伋看了心藻一眼,语气没那么冲了。
楚伋被打发走了。翠姨在旁跟夏清言说:“我看这小子,比那个李蓉还不识相。”
”你别提那人了,提到我就头痛。“夏清言扶着额头说。
“知道了夫人,都是我多嘴。”
江老爷那边,夫人回来,帮他打理内务,府上一切终于恢复正常,但夫人的存在总是令人不太自在,当初江东楼寂寂无名之时拜礼部尚书夏鼎臣为师,又娶了夏鼎臣的女儿,靠着这层关系才慢慢坐到现如今的地位,夏鼎臣虽然年迈已经告老还乡,但他的学生为官众多,以夏鼎臣为首结为一党,在朝廷中的威望不减,江东楼位高权重,也仍然要受夏鼎臣的掣肘,对夫人也需得相敬如宾才行。
江东楼一边喝茶一边思虑着,江尽忠在旁询问:“老爷,夫人托我来问问,陈姑娘搬到哪里去比较好。”
江东楼头也不抬:“哦,落花苑不是空着,收拾收拾搬进去就是了。”
“老爷,落花苑恐怕不行,夫人跟陈姑娘情同姐妹,让陈姑娘住那里,夫人又得发脾气了。”
“这是为何?”江东楼疑惑。
江尽忠略微一怔,“您……忘了?”
“何事?”
江尽忠马上提醒江老爷,“之前跟夫人吵架的蓉相公,不就是住在落花苑,最后也是在那里……”
“哦,是了是了,幸亏你还记得,那里确实不行,不然夫人还以为我旧事重提,那这样,你让夫人决定,看她喜欢哪里就让陈心藻搬到哪里去。”
不管怎么样,夫人是得罪不起的,江东楼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