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伋,你真让我失望,我这么真心对你,你倒是去问问,我江东楼有没有对哪个人这么好。”江东楼揪住楚伋的领子说,江尽忠在后面默默把头偏过去。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愿意!不稀罕!”楚伋怒吼道,“有本事就杀了我!别拿我威胁我爹,又拿我全家威胁我!”
江东楼气极反笑,“威胁?楚伋,你以为自己真这么有种吗?你就跟楚行简一样,外面装得傲骨,实际上又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看到他的才能,于是便汲汲营营四处投石,连阉党都想巴结。”
“我爹没有!是你构陷他!”
江东楼冷笑,“你真是你爹的好儿子,他为了保命都把你送给我了,你还这么相信他。”
“是你逼他的,你不配这么说我爹。”
“那你配不配,你那心高气傲的爹,如果知道你在夜里像个宠妾一样服侍我,还会不会正眼看你?你把他的脸都丢尽了。”江东楼说。
楚伋喉头哽住,说不出话。
江东楼甩甩袖子背着手大笑道:“说这些有什么用,总之你是我的人,这辈子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说我的真心跟你没关系,那你怎么想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还是太年轻,想不透这些道理,看来你得多吃点苦才能明白,你爹真是把你宠坏了,你要学的还太多。”
江东楼伏上楚伋的身子,一身酒气亲他的脸,楚伋把脸扭开,又被死死拧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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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他吧。”江东楼穿好自己的衣裳,离开了清晏舫,江尽忠低头送走了江老爷,楚伋被绑在桌子上,动弹不得,他睁着眼睛呆滞地看着顶梁。
“楚伋。”江尽忠在门口看着楚伋。
楚伋回过神来:“你还不把绳子解开!”
“珠燕跟我说,冬至那天你去她那里找剪刀,她担心你,于是才来告知我。”江尽忠的声音总是毫无波澜,“你那天是想做什么?”
“关你屁事。”楚伋脸上带着泪,恶狠狠地说。
“不管你要做什么,做之前总要想想后果,不要连累你的父母,还有无辜的人,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受宠,任意妄为也不会受老爷责罚。”
“我不知道你他妈的在说什么?过来解开我绳子!”
“你要是不明白,今天晚上就好好想想。”江尽忠转身退出清晏舫,把门从外面锁上。
“江尽忠!你干什么,你回来解了我!”楚伋大喊。
“你省省力气,别像个娘们儿一样喊,小心把老爷喊回来,早上我再来。”江尽忠说完便转头离开。
“你个王八蛋!”,楚伋大喊,只是舫外一片寂静再也没人理他。
他是怕我去找陈心藻,楚伋明白过来,想到心藻现在正和那个姓孙同处一室,楚伋发了疯似的把头往桌子上磕。
清晨时,孙福祥终于倒在桌上呼呼大睡,趁他睡着,心藻轻手轻脚裹着披风从客房里走出来,急匆匆地离开,路过几个早起的丫鬟,她们在心藻背后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