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让大嫂和侄女去看望岳母和妻子,怕她们也生病而让他更加照顾不暇。
周辰星看到丈夫又过来喂她喝那些苦口的中药,盖上被子装睡。
黎西牧轻轻的拿开她蒙住头的被子,柔声说:“你乖乖的起来喝药,很快就好了。”
周辰星依然不肯喝。
黎西牧上床轻轻抱住她:“妈虽然退烧了,可依然不舒服。你赶紧好起来去照顾她,不要让她担心你了。”
周辰星咳嗽起来,说:“我喝了这么多天的药也没有好,不想再喝了。”
黎西牧想了想,说:“要不我陪你一起喝,你喝一碗我就喝一碗甚至两碗?”
周辰星坐起来:“药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没病就不要随便喝,我喝半碗好了。”
黎西牧才喂她喝了一勺药水,就见她皱起了眉头。
周辰星抿着嘴巴不肯再喝,一脸委屈的别过头去。
黎西牧放下药碗,亲了一下她的脸颊,见她不为所动,抱住她的头就吻住她紧闭的双唇。
周辰星没肯让他继续亲下去:“你想被我传染啊?”
“是,我想与你同甘共苦。”黎西牧搂住她,“我知道你还很伤心,可你要慢慢来,既然不能一下子消化这么巨大的悲痛,就让时间的长河帮你消化。”
“我们要用一辈子、几十年的时间去追忆他们。我们要好好的、健康平安的给他们烧纸钱。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们活下来的,更应该好好珍惜剩下的身边人。”
“我这一辈子唯有你不能失去,请你不要让我觉得你也要离开我。我们要白头到老,如果你走了,阴曹地府也好、天涯海角也罢,我都要跟着你去。”
周辰星抹掉泪珠,点点头就主动捧起了那碗药水,正要喝就又将它递给他。
“你喂我。”
黎西牧笑了,温柔的给她喂药,每喂她喝一口就亲她一下,说是给她的奖励。
从这天起,她的病就好了。
星城依然风起云涌,人心惶惶。
自从策反派在星城发起反革新运动开始,张时学既自愿又被迫的暂时脱离革新工作。
他一直崇敬着的理念和主义开始变得没那么重要。他找不到方向,不知未来该何去何从,不知什么才是值得信赖、值得去奉献的。
他好些时日都待在家中,也没有出门去找陆锦瑶。
陆锦瑶也没有找过他。
周辰皓的死对陆锦瑶的打击太过沉重。
她整个人都萎靡了,似乎没能够恢复回从前那个活泼灵动的她,整颗心都放在了为出国留学的准备上。
周辰皓和她上大学之前就谈论过是否想留学、去哪里留学。
自从他退学以后,陆锦瑶就没有要出国的打算,可最近她又有了出去看看的想法。
当下社会如此,她想看一看其他国家的社会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