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见盯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脸,谄媚道:“马失前蹄,马失前蹄。”
项锦铭面无表情转过身去继续点燃一支烟。
“老板,你到底是欠了人家什么?为什么屁颠屁颠把东西拱手给人家,人家却看都不看,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了?”
许见在脑海中急速搜索着一张张面孔,他跟项锦铭出去应酬,那些美丽的、有才的、高学历的、有家世的、没家世的,不知有多少女人想搭上他这条船,或爱他的钱,或爱他的长相,反正总归是图一样什么,可他就能做到滴水不漏。
许见想了很久没有找到他跟哪个女人有纠葛,所以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如此洁身自好的老板会跟太太离婚。
许见看他背对而站,似乎若有所思,只好默默退出去,忽然却听他说:“是我对不起她。”低沉如同自言自语,他准备替他关上门,却听到他叫住自己:“许见,你把股权转让书给我。”
素年没想到项锦铭会来找他,事先他没有联系过她,她加班回来已经很晚,不知道他在这里等了多久,但白天该说的话她都已经说清楚了,想来许见肯定已经转达,又何苦多跑一趟。
他看见她走近,才掐灭了手里的烟,她闻到他身上浓烈的烟草味,不自觉皱了下眉头。“我跟你说过,我们之间已经很清楚了,离婚时我已经拿走了属于我的东西,至于你的东西我早就说过我不会拿一分,你又何必如此。”
“要不要是你的事,给不给是我的事。”
“但我不会签字的,项锦铭,没有人不需要钱,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两清的最好方式就是不要再有任何交集。”
“你就这么恨我吗?”
她转过脸:“谈不上恨。”
其实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抵触他,或许,没有那个孩子的话,可能会好很多,在这场婚姻里让她痛惜的就是那个无辜的孩子,如果他没有出现,她或许可能做到平和,处理与他的关系也不会如此果决。
“是我对不起你。”他低下头。
他一向骄傲,很少如此态度。
“我谢谢你的好意,但你的股权我不想要,如果你想弥补,最好的方式就是不再来往。”说完她转身就走。
但他在身后说:“我是想弥补,但为什么你连机会都不肯给?你以为我们之间就能那么轻易抹干净吗?我们毕竟有过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