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年沉默不语，凌菲见她这个表情，惊问道：“你都知道了？”

“嗯，之前他们事务所跟我们公司有过合作，我们一起工作过一阵子，你哥对我说，袁慧欣是他的老朋友。”

“我的天，你们竟然还一起工作过！妈看到他们一起吃饭，紧张的不得了，整个神经都绷起来了，本来不让我告诉你的，但是我觉得有些事不能瞒你，我哥这几年跟她都没什么联系，不知什么时候又联系上了。”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联系上的？大约就是从三个多月前吧，他开始变的反常和频繁加班。他们私底下经常约在一起吗？那次喝烤茶是她亲自撞见的，她也把话跟他点过了，原来到了今天，他竟还约她一起吃饭。

“素年？素年你没事吧？”凌菲担心地唤了唤她，她快速抬头，笑着说：“我没事，你别担心，只是工作有点累而已，先回去了。”

凌菲见她脸色特别不好，很不放心，说：“要不然让爸爸的司机送你回去吧，或者你别开车了，打车回去，有空再回来取车。”

她勉强扯了个微笑：“放心吧，真的没事，能有什么事，我还没有那么脆弱，你哥也没有越轨，行了，也不早了，你早点给布布洗澡睡觉吧，别担心我了。”

她坚持要自己开车回家，跟项家父母打了招呼，便驾车离去。

那晚项锦铭给她打电话，说有事要加班，今晚不回去了，明早再回去换衣服，电话里偶尔有嘈杂的声音，她没多问一句，项锦铭嘱咐她早些休息便挂了电话。

第二天他仿佛很早回来洗澡换衣服，彼时失眠了大半夜的素年还在睡觉，感觉他轻手轻脚进了衣帽间，但是她没有力气睁开眼。后来闹钟响了，她才看到手机的信息，是项锦铭给她发的：我给你买了老街的生煎包，你醒了热一下再吃。

她看着那一盘生煎，心里难免胡乱揣测，这是什么？出轨后的补偿？当然，她很快觉得自己很可笑，什么时候自己真的沦落到猜忌这一步。

晚上下班回到家，项锦铭竟难得比她还早回来，她进门见他坐在沙发上，十分惊讶：“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项锦铭没有回答，劈头就质问：“你是不是跑去和我妈说了些什么？今天三令五申把我叫回去训了我一顿，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干什么要搀和进长辈？”

素年一脸莫名其妙，见他脾气正在头上，只是淡淡地解释：“我并没有跟你妈妈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