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程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苏栖语气漫不经心：“你光是站在这里，就得罪了我。”

“这个理由够吗？”

语气不容置疑。

这话说的，别提有多嚣张了，可放在她的身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违和感。

“礼节？”

苏栖轻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和什么样的人接触，就用什么样的态度。”

“另外，优雅和教养这种东西，是刻在骨子的，而不是浮于表面的。”

“原本热热闹闹的酒会，你却在这哭丧，这就是你嘴里所谓的……礼节？”

苏栖上下打量了程妗一眼，眯了眯眸子，眸光意味不明。

程妗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眼神。

她的母亲出身普通，她们母女好不容易攀上了程家，每一天都如履薄冰！

她不敢让别人知道，她和程家没有血缘关系，那些人知道了，都瞧不起她们。

那些人凭什么瞧不起她们？

他们含着金汤匙出生，哪里知道她的难？

她愤恨那些含着金汤匙出身的所有人！

也许那些人并没有那些意思，但在程妗看来，就是这样的。

第381章 你还不走吗？

仅仅一个眼神，就会觉得所有人都瞧不起她，只是因为心里自卑罢了。

苏栖抬了抬眼皮，看着她身上的一身水，懒洋洋的说道：“怎么，你想让所有人都看着你现在这副模样？”

程妗，她突然有更好的办法对付。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件事，她有没有确切的证据，都已经不重要了。

程妗想要她身败名裂，那么她也不会客气。

她手里的东西，也足够让程妗身败名裂。

沈衍之这次带她来，估计也是为了给她出气。

真正的处理方法，还是看她自己。

只有沈衍之自己知道，他是怎么忍住，没有做更过分的事情。

只是这么一点惹人猜忌，让她在程家处境更加艰难的小手段。

他怕做得太狠了，会吓到他的栖栖。

他不是什么好人，甚至没有什么良知，但他希望，他在他的栖栖眼里，是好的。

程妗咬了咬牙，被她这么一说，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她连忙收起了哭腔。

可让她就这么走，她哪里肯甘心。

刚想说什么，这时，程译端着蛋糕和果汁来了。

他撇了眼几个人，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在看到程妗的时候，眼神里的厌恶几乎没有任何掩饰。

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心思不干净的人。

程译也是一样。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的语气有些凉，甚至不耐烦。

程妗咬了咬唇：“哥哥，她们泼我。”

苏栖嚣张至极的话，她还是没说出口，那太丢脸了。

听到哥哥两个字，程译皱了皱眉头，这才注意到，程妗的身上，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