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黑色的眸子阴郁至极。

男人被这么砸了一下，痛的表情扭曲！

刚想还手，一个酒瓶朝着他的脑袋砸过去！

直接就把他砸倒在了地上！

男人却是又拿了一瓶酒，似乎还要下手。

苏栖呼吸一紧，拉住沈衍之微微抬起的手！

“别砸了，他已经倒下了！”

然后她连忙蹲下身，试探了一下男人的鼻息，还活着，只是晕了过去，确定人没有死以后，苏栖松了一口气。

无论怎么样，人是不能打死的。

她站起身，看向身旁的男人，发现，沈衍之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

男人的眸光阴沉沉的，一点亮光也没有，只给人一种麻木的，死气沉沉的感觉。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直观的，看见这样的沈衍之。

前几次黄舒也好，林昕颖的粉丝也好，他都没有这么失控过。

或者说，第一次她微微察觉到了一点，以为是错觉，第二次察觉的不对劲更多了，开始怀疑，如今，才开始觉得不对劲。

宋安安惊的张大了嘴巴。

愣住了。

李豫更是没想到，自家沈总居然这么狠，人家都已经倒下了，居然还想动手！

男人手里依旧拿着酒瓶，苏栖眯了眯眸子，伸手把酒瓶拿走，放在了一旁的吧台上。

然后轻声问道：“沈衍之，你怎么了？”

第178章 口是心非的小姑娘

男人听见她的声音，眸子里的阴郁渐渐散去。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没。”

只有沈衍之自己知道，他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他在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害怕。

他的栖栖看见他疯子的一面了，会不会害怕他？

会不会……觉得他很可怕，想要离他越远越好？

他一看见他的栖栖差点受伤，他就失去了理智。

前几次他能够压抑住，渐渐的，他发现，只要离她越来越近，他的病就会开始复发，越来越严重。

他也会越来越不正常。

他知道他这样是不对的。

可他实在是太贪心了。

他根本舍不得离开她。

他回来了，就已经做好了为了她生，也为了她死的准备。

这世上，想要得到什么，都是要付出同等的代价的。

他想要的东西是世界上最好的，所以他就已经做好了，失去性命的准备。

男人显然是不想说，苏栖抿了抿唇，也不逼他。

每个人都有秘密，如果这就是沈衍之的秘密。

那她尊重他。

不过问。

直到有一天，他愿意说了为止。

“嗯。”苏栖轻声说道。

顿了顿，她又问道：“沈先生，你怎么来了呀？”

小姑娘笑弯了眼，一双黑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沈衍之沉默了一会儿，眸光闪了闪，清楚他的小姑娘有转移话题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