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亭素来不擅言辞,此时便直言道:“恕卑职不能相告。”
韩十一摆摆手道:“知道这是你们这行的秘密,不能随便说,我逗你玩的,这么认真做什么?我们快走吧!”说完便率先向牢房大门跑去。
牢房里的囚犯们见几人制服了卫兵,便纷纷迫不及待地也跑了出来,跟着后面,一伙人旋即就冲出了知府大牢,半路虽也遇到一些卫兵阻拦,却没费什么周折便被制服了,到了大牢外的街上,却见前路已被乌泱泱地数百官兵围堵住。韩十一衣服就知这些不是普通的大牢守卫,而是青州的府兵。
因前任青州守备谭云刚“畏罪自杀”不久,新任守备还不曾到任,府兵暂时归知府潘展鹏调遣。此时他正由护卫簇拥着站在人前,旁边正是他得力的师爷张敞。
张敞代潘展鹏高声喊道:“大胆罪人,竟敢在青州大牢劫囚,赶紧束手就擒,否则格杀勿论!”
韩十一心说这个罪名安得巧,劫囚和越狱的性质不同,那确实属于造反的级别,以这个罪名便可当即射杀了他们。再那些官兵也是有备而来,前排都是弓弩手,果然劝降喊话不过是个幌子,人家没想捉活的。
她虽自恃轻功不错,又有母亲所授的逃生步法,但奈何对方人多,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她很难保证自己能跃出包围,弓弩手更是难防。思量着五皇子和新亭的功夫大约是能全身而退,但要带着她和林禳就很难了,而且一旦失了先机,对方弓弩齐,很可能也被连累葬身此地,身后那些跟着跑出来的囚犯更是无路可逃。
五皇子也在合计同样的问题,潘展鹏如此大费周章地带了府兵来抓他们,来得又如此及时,定是得了他背后势力的授意,甚至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要借此除掉。此时他若执意亮出身份,不仅不会被取信,连身后那些囚犯并今天这些府兵,大约都会被灭口。
以他和新亭的功夫,想要避开这些府兵到也不难,只是带上韩十一和似不会武功的林禳一起走就有些危险。这些权衡只在一瞬之间,他便低声吩咐新亭带了韩十一先走,他随后带了林禳跟上。
新亭对这个命令有一瞬的迟疑,但也只是一瞬,便拎了韩十一纵身跃上了身后知府大牢的房顶。
韩十一刚反应过来,便听得一声“放箭!”弓弩手齐,弩箭密密麻麻射过来,却见五皇子凌空飞起,以外衣为盾旋即挡住了射向两人的箭矢。韩十一心说这小子轻功竟比我还厉害,往日里自己藏拙怕是招了笑话吧。
危急关头,就听林禳在下面哭丧着脸喊道:“喂,说好的救我呢?”
韩十一心说你这小子是真傻啊,这个时候暴露目标是抢着当箭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