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乞丐少年恋恋不舍地放下了第三个馒头，可怜兮兮地抬头望着韩十一。

韩十一捋着光洁的下巴，侧着脑袋盯着那乞丐，直到那乞丐少年被得浑身不自在才开口问道：“这青州城像你这样的乞丐多吗？”

乞丐少年因瘦而显得眼睛格外的大，大眼珠转转像是在思索怎么回答韩十一才会满意，韩十一穿了他的心思，补充道：“说实话。”

“以前多，现在不多了。”那乞丐少年连忙答道。

“那以前的乞丐，现在都去哪了？”

“都被薛大人赶回老家种地去了，薛大人给他们了粮食和种子。他们是受灾跑进城里来要饭的流民。”那少年这次眼珠子没怎么转，貌似直接说了实话。

“那你呢？怎么不回村种地？”

那乞丐少年挠挠头道：“我哪有地？我连自己是哪个村的都不知道，我打小就是乞丐，吃百家饭长大的。”

韩十一点点头，道：“这么说薛大人确实把朝廷的赈灾粮分给灾民了？”

乞丐少年摇头道：“您说这个小的可不懂，朝廷还管我们受灾？那粮食是薛大人把青州的储备粮给灾民分了，当时青州城里每天都饿死不少人，我也差点饿死，幸好薛大人了粮，衙门又开始施粥，再晚一天我可能连爬起来去领粥的力气都没有了。”

五皇子一直在旁边安静地听着，此时才徐徐问道：“这么说，薛大人是个好官了？”

乞丐少年不假思索地点头道：“当然！没有他我早死了，很多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