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和齐放也是被那重物坠楼的声音惊醒，二人跑向一层，挤开层层人群，终于看清坠楼的人的样子。

这身睡裙白桦是记得的，可爱的小黄鸭，正是昨天李欣欣穿的那一身。白桦眼睛倏然睁大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在地上已毫无生命特征的人，然后又侧头瞧了瞧齐放，看到齐放也是眉头紧锁，似若有所思。

李欣欣明明在深夜还和他们一起讨论过解决那幅画的方法，可才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人却以这种方式告别了这次的“神说”。

齐放点头示意了下白桦，让他去看李欣欣手指的位置：“她似乎写了什么。”

白桦靠近一看，李欣欣食指沾着血，点在地上，而在手指旁边有一个用血写出的汉字，正是方乔的“方”字。

李欣欣死前到底想表达什么呢？白桦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个血字之上，在方乔身上是否有什么秘密呢？这是李欣欣生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留下的信息，他一定要破解了才行。

“白桦！齐放！你们先上来！”突然赵天翼的声音从楼上传来，白桦抬头望去，看到赵天翼正扒在李欣欣和方乔的房间窗户探头往下喊。

齐放道：“我们先上去看看情况吧。”

白桦点头答应，再次和齐放挤开人群朝着基地跑去。

到达方乔和李欣欣的房间时，方乔正坐在窗边的地上哭泣着，嘴上说着“自己没用，都自己的错”。

白桦轻咳出声：“到底怎么回事？”

赵天翼似乎在刚刚已经问出了大概情况，于是替方乔答道：“方乔说那女人进行攻击的时间提前了，那时她还在睡梦中，突然听到李欣欣的喊叫声被惊醒。她一睁眼就看到那个女人站在她们房间的门框，眼睛紧紧盯着她们看，这一次是李欣欣中了招。”

白桦问：“然后呢？”

“然后方乔没拦住李欣欣，李欣欣就从窗户这里跳下去了。”付筝摇了摇头，语气略带遗憾，“方乔刚刚说李欣欣嘴里一直说着是自己做的不好，连累的大家，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情绪崩溃了。”

听上去的确是精神攻击时会遇到情况，李欣欣昨日也曾说过自己内心的自卑的，是极度不自信的，所以她出现的幻觉很有可能与此有关。

可是……

“精神攻击的时间为何会突然提前？”齐放先一步问出白桦想问的问题，“提前的时间也没有规律，之前都几乎是在下午一点左右，而这次是清晨五点，提前八个小时，极度有攻击原则的那幅画会突然改变吗？”

赵天翼闻声抬头：“提前八小时，也可能是现在看过画的人只有三个人，平均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