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把自己被扎伤的伤口给付筝他们看了看,刚刚在紧张时刻到觉得还好,现在好不容易放松下来,这手心的伤口随着手的活动是一下又一下穿心一般痛着。
好在基地里有专业的治疗室,白桦和齐放的伤口很快就得到了治疗,包扎完毕后,两个人举着被包扎得像熊掌一般的手回到了观察室。
付筝见两个人进来,站起身锤了白桦肩膀一拳:“你们俩简直要吓死我们了,卫生间我们什么也看不到,你们知不知道那女人倒是飘进去了!”
“飘进去了?”听到付筝的话,白桦不确定地又看了看方乔和李欣欣,看到两个姑娘点头,白桦后脊梁起了一阵寒颤。卫生间总共那么点地方,那女人要是也进来了,得离他有多近啊,会不会就站在他的身后呢?像背后灵那样。
赵天翼叹了口气:“你们没事就好,后半段时间我们听不到你们的声音,也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真是吓坏我们了。”
赵天翼的话不说不要紧,这一说出来,白桦又想起来刚刚在卫生间和齐放卿卿我我的样子,脸瞬间热了起来,脑袋也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说一下刚刚的事情吧。”齐放看出白桦是不好意思了,他轻轻咳了咳,将话题引到了正事上面。
赵天翼有些犹豫,看着齐放担心地问道:“现在就说,你没问题吗?”
“没事。”齐放摇了摇头,找了把椅子坐下,停顿了片刻才开口,“我应该知道那幅画是利用什么攻击看过它的人了,是……人自身的恐惧。”
赵天翼问:“怎么说?”
“我看到女人的一瞬间身体就立马进入警觉状态,心跳也莫名加速,接着恐惧的感觉不受控制地油然放大。那个女人自始至终都在冲我笑,如果……那笑容称得上笑的话……”齐放诉说着自己刚刚经历过的感受,
“后来幻觉出现后,我开始慢慢感悟出来我畏惧的是什么,这幅画就好似潘多拉魔盒一般,能够释放出人世间所有的邪恶。在产生幻觉的一瞬间,心底最深的贪婪、虚伪、诽谤、嫉妒、痛苦等一切恶意都被无限放大。”
“怪不得之前死的四个人,他们的死亡原因看上去没有什么联系。”白桦听着齐放的话开始思考起来。
齐放点了点头:“没错,看似没联系,但其实死因是一样的,都是被自身无法面对的东西致死的。第一个受验者是怕蛇,第二个是出于对杀害前女友的恐惧,第三个可能是洁癖或者皮肤病,而纪朗则是让自己的亲生骨肉胎死腹中的那个决定,而我……”
所有人都看向齐放,除了白桦之外,齐放后半段时间都是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他们这些旁观者自然是不知道齐放到底畏惧什么的。
见齐放要说出口,白桦有些于心不忍,他拉住齐放的手,轻轻摇了摇头:“不要勉强,你可以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