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桦要伸出手臂回抱住齐放时,齐放却先一步放开了他,齐放按着他的肩膀,神情变得有些严肃:“我们俩的事出去之后有的是时间说,现在最关键的是闯关。”
糟了,白桦差点忘记自己这么着急要告诉齐放自己都想起来是为了什么,现在一经齐放提醒才突然反应过来,不就是因为他们现在在闯关,而齐放很不幸地遇到了危险嘛!
白桦用手拍了下脑门,刚刚已经完全完全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我们还是快回去吧。”他麻溜儿将监视设备被拔下来的线重新插好,拉着齐放的手腕又出了宿舍。
回到观察室的时候其他四个人还讨论着刚刚纪朗遇到幻觉那件事,赵天翼抬头看白桦和齐放进来,嘴上开着玩笑:“这么快呀?我以为要晚餐时间见了。”
付筝也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指着赵天翼:“欸欸,我怀疑你开车,我不仅有证据,我还有证人!”
白桦自然知道这两个人在说什么,他用手使劲地按了按付筝的肩膀,咬牙切齿道:“别闹了啊。”
那个“啊”说的尤为用力,不像是请求,倒像是威胁,付筝连忙将自己已成型的万字大纲咽回肚子里。
“你们刚刚又说了什么?”在白桦和付筝玩闹的功夫,齐放坐到赵天翼旁边的椅子上开口问道。
赵天翼收起笑意,开始和齐放谈起正事:“纪朗胆子太小,又始终和咱们对着干,不像之前那些D级人员可以表述一些关于幻觉的东西。不过刚刚通过他在宿舍里的那些只言片语,付筝倒是猜了一下纪朗究竟看到的是什么。”
“对对,我觉得纪朗有小三,而小三怀了他的孩子,他不想让事情闹大,逼迫小三把孩子打掉,他刚刚出现的幻觉应该就是是那个被打掉的小孩子。”听到赵天翼的话,付筝连忙清了清嗓子说出自己的猜想。
赵天翼说:“我们是将录像又看了两遍的,的确很像是是付筝猜的那种可能。可是问题就来了,纪朗已经是死的第四个人,我们却仍没有找到产生幻觉的规律。”
“是的。”方乔点了点头,“如果说幻觉是生前杀的人,那纪朗和之前测试的一个人的共同点倒是有了,可是……”
“可是也会有人没有杀过人,如果是没有杀过人的人看了画的话,产生的幻觉又会有什么联系呢?就好比档案上记载的蛇和浑身瘙痒。”白桦顺着方乔的思路思考着。
可就在这时,齐放打断了所有人的思考方向:“我觉得先把关于幻觉的规律放一放,因为只有看到幻觉的人才知道他们看到东西对自己意味什么。但目前四个人无一人存活,而受验者中的最后一名虽然熬过了一次幻觉,但也没有特别记载的内容。
所以我们再猜下去也没有什么用,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谈一谈别的,比如下一次产生幻觉的时间。”
的确这个紧急程度要比猜测产生幻觉的规律大得多,这也才是他们大家目前更应该关注的。
到之前的实验为止还没有多人同时进去观察画作的先例,现在这个先例齐放他们做了,而刚刚纪朗产生幻觉,其他三人却平安无事的情况也刚好说明每次画中的女人只能精神攻击一个人,那么接下来一个未知情况就是,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赵天翼看着笔记本,在上面写下“杀人周期”四个字:“距离纪朗死亡到现在已经有差不多半小时的时间了,我们现在只能说半个小时之内,画作是无法攻击人的。”
齐放说:“但究竟这个周期的极限是多长时间,我们还是不知道,也许是一小时,也许是六小时,也有可能是一天……这就只能靠你们多加留意我们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