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莫绝的话,石蓁蓁要被吓死了,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不要,求求你送我去见官,我知道错了,我把我钱都还给你。”
“报了官,不用你还,我的钱也会回来。”莫绝切了一声,拿起屏风上挂着的腰带把石蓁蓁的手反捆在背后。
“你放开我,我不要去见官。”眼见着那人还要把她的脚也捆住,石蓁蓁情急之下突然喊道:“我怀孕了,你不能送我去见官,他们会打死我的。”
“你说什么?”莫绝停下手里的动作,讶异地看着她。
石蓁蓁心虚地避开他的眼睛,“我说我、我……”
莫绝打量着石蓁蓁,判断她到底是真的怀孕了还是撒谎,然后她吞吞吐吐的模样被莫绝当成了有什么难言之隐。
石蓁蓁在他打量的时候,紧张地蜷缩着坐在地上。莫绝看她这副可怜模样,叹了口气。把她的手解开道:“算了,你走吧。”
石蓁蓁闻言犹获新生一般,反问道:“你,你真的要放了我?”
“嗯,走吧。”
石蓁蓁揉了揉酸疼的手腕道:“我把钱还给你。”
“不用了,那点儿小钱就送你了。”莫绝挥了挥手道:“就当爷我日行一善了。”
石蓁蓁哦了一声,到了门外,还是从怀里掏出她偷来的那些钱,放在门口。被人抓了一个现行,她哪里还好意思要这些钱。
从莫府后门离开,天边月牙已经西斜,夜风清冷,夜也茫茫,前路也茫茫。石蓁蓁说自己怀孕了,其实是骗那个人的。今天她不光偷东西,还撒谎骗人,她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此时天还没大亮,石蓁蓁走在空旷的大街上也不知道该去哪里,离莫府远了,便找了一个避风的墙角坐下休息。突然间觉得特别的委屈难过,眼泪不要钱一样地流下来。
三个月前,她还是被父母捧在手掌心里的明珠,还有一个外人看来极般配的未婚夫,再娇宠无忧不过;三个月后,却落魄到无家可归的地步,原本定好今年九月成亲的婚约也退掉了。其实她也不想去偷东西的啊,可是她真的没钱了嘛。
也试过找个活计,却总是屡屡碰壁。想做个绣娘,粗心大意地弄污了绣布;做帮工,还不如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有力气;虽然跟着娘亲学习过中馈,可根本没人会请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做账房;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在厨房刷碗的活计,竟然是因为那家的掌柜对她不怀好意才雇佣她,结果、结果……幸好最后有惊无险、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