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当然不是！”克拉克连忙摇头，“我……我太高兴了！感谢您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说完，他向佩里鞠了一个躬，真诚又感激，半点不掺假。

佩里摆摆手让他起来:“行程你自己也熟，工作牌自己去拿。”说着，他拿起座机听筒，拨了一个号码出去:“……路易斯，你有空吗？……没有什么大事，克拉克回来了，我让他继续去社会版，你来带他熟悉一下。”

在听到路易斯声音的一刹那，克拉克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僵硬了。等他看到路易斯向她走来的时候，他更是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佩里拍拍手:“行了，你也不是什么新人……路易斯，你就跟他讲讲报社这五年都有哪些大变化，去忙吧。”

“好的。”

路易斯带着不知所措的克拉克走出了办公室，直到他们走进了电梯里，楼层开始下降了，他们还没有说一句话。

克拉克缩在肥大的西装里，低着头，咬着下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五年前，他离开地球，去寻找深邃宇宙中的氪星，去寻找他的根源。他没来得及跟路易斯告别，也没有告诉她他就是超人，匆匆辞了职就走，一走就是五年。

再次相见，路易斯似乎没有变化，又似乎变了很多。

他有许多话想跟她说，甚至想向她坦白他的身份，解释这五年他真正去了哪里……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就像突然忘记了怎么说话一样，只能傻傻的站在这里，像个不能动的雕塑似的。

——你真是个懦夫！

他在心里这样骂自己。

“叮！”

电梯到了，门一开，路易斯首先走了出去，克拉克赶紧跟在她身后。

路易斯径直去了她的办公室，她从桌上的众多文件中抽出几个文件袋，数了数，递给了克拉克:“这些是星球日报五年来的整改，你看一看。”

克拉克连忙接过来抱进怀里:“谢谢……”

路易斯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泄气，觉得自己生他的闷气实在是有点傻，这个人一点都没有变，还是这么的内向腼腆。

她撩起脸颊边的头发别到耳后，缓缓吐出一口气，说:“克拉克，我结婚了。”

刚刚有些放松的克拉克陡然僵硬了，他骤然睁大了眼睛，就像是有一道闪电劈在了他头顶。

接着，他又快速的低下了头，单手抱着文件，另一只手掩饰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他试了两下，才露出一个不那么僵硬的笑容:“恭喜你，路易斯……”

路易斯怎么会看不出来？小记者一切的心理活动都写在了他的脸上，一眼就能看得明明白白。

她咬了咬下唇，还是决定说出来:“克拉克，我和理查德结婚了，在你离开的一年后。我们还有了一个孩子，他叫詹森，今年三岁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