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吻上去，唠唠叨叨的，烦死了。

过了一会，宋嘉暮松开她，她呼吸软软的，贴在耳边，叫人心神荡漾。

“听我说嘛，陈世捷他只是我的好兄弟。我一直想和你解释的，当年在墓园的时候，他父亲去世了，我只是安慰他而已，就像好多年前安慰你那样。”

宋嘉暮眸色一沉：“可是他喜欢你。”

“我知道啊。”小丫头笑的欢，像个傻子似的，“我装傻啊，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做好兄弟。”

看着程此时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宋嘉暮心神一动，原来她心里都明白。

“明月，跟我说说，你为什么那么珍惜和他的友情？”

“不只是他，小晗，冬冬，百惠，还有江鸣，还有春夏秋冬都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她掰着手指，嘴里念念有词，“他们都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我遇到危险或者困难的时候，他们都帮过我，这叫……过命的交情。”

小丫头片子，江湖气还挺重。

“那，宋嘉暮呢？”

“他啊……跟他们不太一样。”

他眸光一闪，“怎么不一样？”

“他算不上兄弟。”

没良心的。

宋嘉暮赌气，将她放在沙发上不管了，打算自己去洗个澡冷静冷静。

洗到一半，他实在想不明白，也想知道他在程此时心里算什么。擦干身子，裹上浴巾出来后，就看到沙发上的程此时已经睡过去了，她蜷着身子，小小的一团，看着怪叫人心疼的。

他走过去，如待至宝般将她抱回卧室。

因为喝了酒，程此时睡得浅，宋嘉暮看着她，蛊惑般小声问道：“那，宋嘉暮对你而言是什么？”

话问出口的时候，他想到了很多种答案，青梅竹马，朋友，或者家人，谁知道她的答案是：冤家。

多年后他才解读懂了冤家的意思，就是明明画风，气场，三观以及生活领域等方方面面都不在一个频道，彼此折磨了很久，最后却发现根本离不开对方。

也罢，离不开他这一点，已经很让他满意了。

第二天程此时醒来后，宋嘉暮不在家。

他去找了陈世捷。

咖啡厅里，两个人相对而坐。想比起宋嘉暮的沉稳大气，陈世捷显得桀骜不驯许多，不管是从衣着还是气场来看。

大抵是因为生活环境的不同，他混迹于酒吧那些鱼龙混杂的场所，本身就沾着些洒脱气。

“你喜欢她，对吧？”

“是。”

“你倒也坦诚。”

“为何不？”

宋嘉暮看着陈世捷片刻，他神色轻缓了些，不再那么充满锋芒，倒是陈世捷，还是一副倨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