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和林子慎互动的时候，那真诚而自然地笑意真的很碍眼。

她还没有这样对他笑过吧。

他拿起手机给程此时发了条短信：恭喜你。

对面的程此时收到信息，她低下头回复：谢谢你的五三，对我帮助很大。

宋嘉暮看着手机愣了一会，随即脸上难掩笑意：为了感谢我，十点半家门口见，我等你。

过了一会，他又发了一条短信：别再放我鸽子了，我有一整个暑假跟你耗。

程此时看到这条短信之后身子一抖，这句话怎么看都有种恐吓的感觉。

散场后已经十点半了，程此时刚回到家就看到宋嘉暮站在门口，爸妈打了声招呼，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进屋。

宋嘉暮似乎喝了点酒，身上有一点淡淡的酒精味。

程此时走过去，“谢谢你借复习资料给我，真不愧是你，学霸，不，是学神！”

宋嘉暮没说话，淡淡的发出一个鼻音，一双好看的眸子盯着程此时看，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看程此时的眼神里带着些迷离。

“有没有想好报哪里？”

程此时皱着眉，视线四处飘忽，“还没想好，想去省外看看”

宋嘉暮急了。

“去省外干嘛啊，你爸妈就你一个女儿，你去那么远，万一他们想你了怎么办？还有，待在本省不好吗？这边有我……我们可以照顾你”

程此时被忽然情绪激动起来的宋嘉暮吓到，她说话的声音也放大了些，“我是觉得去外省见见世面也没什么不好的啊，我不会去太远的地方。”

“不行”

这不容拒绝的态度就很离谱。

“你管我那么多干嘛？我去哪跟你有什么关系？”程此时觉得匪夷所思。

沉默片刻。

“明月……”他低哑着嗓子唤她小名。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她，被酒精浸过的嗓子低沉而充满蛊惑。

他忽然靠近，伸手将心心念念的女孩抱在怀里，靠着她小小的身躯，沉沉地呼吸。

“明月，报宁大好不好”

明明是个成熟男孩的声音，语气却卑微到尘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