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米又惊又喜,她拿起生姜木雕摩挲,棱角都变得圆滑了,“你一直带着?为什么啊?这个雕得这样差,远不及后来送你的。”
姜遇看了一眼生姜,又看了一眼陈米,“提醒自己不要再弄哭你。”
不然就会像那个时候一样,几个月都不上山看他一眼。
陈米看着这粗劣的功脚,微抖的曲线,心里一暖,“姜遇你真的是太好了。”
姜遇低首,轻浅地勾了唇角,“是你太好。”
到了杏花村,他的每个生辰才似乎算是件喜乐和值得期望的事了。
是陈米太好,也太坏了,让他有了这样的期望。
期待每一次她都会捧着一大把绚烂的花,笑着对他说,“生辰快乐!”
盼望着她每一次别出心裁、精心备制的礼物,他全都有好好收起来。
有她在,实在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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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三人坐在一间马车上。
马车颠颠簸簸,摇摇晃晃,陈米被摇得有些困倦了,一直在打瞌睡。
她一边发困一边又忍不住想姜恒他们。
陈米觉得姜恒他们很奇怪。她不是个聪明姑娘,对什么谋略之类的了解仅限于话本,不过她总觉得姜恒他们怪怪的。
细细想来,他们每次的突袭虽然吓人,但并不会急着再来,好像很急,又好像不急,真是奇怪。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三人都往后摔去,姜遇拉住车厢再拽住陈米,方秀紧按厢底稳住身形。
嗖地一下利箭飞入直逼陈米,方秀横手抓住,血顺着臂流下来。
“秀姐!”
方秀摇头示意无事,她蹙起了眉,“听说宣城郊野多匪盗,我们可能运气不佳……”
方秀话未尽,马车外便传来了粗犷的男声,“嘿!里面的听着,交点买路财,留你们小命!”
方秀二话不说跳了下去,陈米没拉住,很是担心。
姜遇轻拍她的肩,“秀姐武艺高,不必担心。”
“秀姐也会武功?”陈米在心里确认自己要习武了,她不能总躲起来,学点暗器也行啊。
马车外——
见跳下个娘儿们,一旁一个胡子糟乱的匪徒很是嚣张,“女人,你来交钱的?”
方秀冲上前,一脚踢过杂鱼,夺过他手里的长‖枪就打向领头的糙汉。
领头的黑脸男人被逼下马,皱眉拔刀迎战,两人对打空转,翻身到远处。
几个喽啰欲冲上来帮忙,头目低声怒喝,“你们别动!让我跟她打!”
方秀咬咬牙,腕上使力,枪一扭转划破了男人的脸,男子后退,两人愈打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