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航回首,疑问:“你认识我?”
褚河摇了摇头。
“不认识。”
“但,我却很了解你。”
程航锁了锁黑浓的眉,拳头紧握,心脏嘭嘭直跳。
男人开口:“这里不是个适合谈话的地方,我们去别处聊聊?”
程航将要拒绝。
男人便说:“我是褚茗的父亲。”
……
老城区这一片却然没什么地方是幽静适合谈话的,于是程航就跟他上了车。
高端轿车内,宽敞的后座遥遥做了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褚河坐姿霸道有气场,双腿交叠,背倚着真皮座椅。
而程航则坐的笔直板正。他在任何时候脊背都是笔直的,从未弯曲过。
程航开口,语气冷淡:“您要找我说什么?”
褚河阴冷着一张面皮,语气有些恶劣:“你们这样的男孩子在想什么我最清楚不过。但,我女儿不是你可以肖想的人,我劝你还是趁着未铸成大错之前,跟她彻底断绝任何来往。”他重重强调了‘我女儿’三个字。
程航抿了抿唇,男人之间哪那么多弯弯绕绕,要说什么就直说什么。
程航也听懂了他的意思,只不过,他不晓得他和褚茗之间有什么可以说得上是铸成大错。
褚河接着道:“你和她是没有未来的,我知道你成绩不错,将来肯定也会有一个光明的前程,但,你要走的路注定和她不是同一条。你的家庭我也了解,我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嫁入那样的家庭中的。”
褚河说话狠绝不留余地,他也不需要留什么余地。精准打击少年的自尊,踩碎少年的骄傲。
他调查过程航,可是说是事无巨细的调查,就连褚茗没有在家里住的那两个月,他也调查的清清楚楚。
两个月的时间,懵懂青春的少女,躁动汹涌的少年,有什么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想必都不用他猜了。
但事已至此,再追究从前没什么意思,从这里斩断,也算是及时止损了。
程航:“我不知道您误会了什么。目前我和褚茗只是同学关系。”
褚河:“那样最好。”
“纵使你现在非常优秀,可是你永远也超越不了我。将来褚茗能得到的,必定是你一生都望尘莫及的。”
程航觉得好笑,轻笑一声:“您凭什么这么说?现在一切未定,我肯定会成为比你优秀百倍的人。”
褚河轻嗤一声,没有接话。
年少轻狂。
……
程航下了车,他脚下的泥土湿润蓬松,正如同他正在经历的人生,泥泞污浊,从来都不是康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