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我们一起过年。”
那双琥珀色的眼底掀起一股看不清的情绪,良久后韩行水才听见他低低地应了一声:
“嗯。”
随后整个人就被更彻底地圈进了滚烫的胸膛里,感受着男人在长发间轻柔的抚摸,韩行水舒适地闭了闭眼。
爸爸妈妈,阿软现在真的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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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砖,瓦房,昏黄灯光/薄雾,凉雾,炊烟袅袅/老人,迟暮,诗里没讲/……/只是寻常岁月诗/诗写余生的样子……”
邹云起坐在手机视角里避开的沙发一角。
坐在那儿的小姑娘唱歌的模样一如从前,甚至于比当初又多添了几分韵味,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品、再品。
邹云起把手机调了静音,按亮屏幕,画面是韩行水刚刚给他装好的直播APP,连账号都注册过了。
水光潋滟?
男人瞳孔微缩。
这不是唐建生从在学校开始,就天天蹲点打赏的直播频道么?
他手指迟疑了一下,发了张截图过去。
没过几秒钟,对面就发过来N多个【!!!】,“我靠,老邹,你他妈终于被老子安利成功了!”
……
记得上学那会儿,每周的一三五七,晚九点,唐建生雷打不动就要在宿舍卧倒,任谁来找都不理,为了听这个歌儿还特意买了一副死贵的降噪耳机,每天不是我们阿潋真棒,就是我们阿滟真美,还在宿舍群里发过这位名叫阿滟的直播截图。
另一个舍友闲得无聊,就跟他唠,“怎么天天是同一个人的照片,另一个呢?”
唐建生委屈得不行,“我们阿潋从来不露正脸。”
舍友“切”了一声,“那看来是长得丑啊!”
气得唐建生差点没和他干起来。
邹云起有些怔然地抬头,正看见坐在那儿的小姑娘站起来。
“结束了?”
韩行水把吉他放在沙发旁,点了点头,“嗯,接下来就蕴光搞定啦,我跟观众告病假了。”
“嗯。”
回答出乎意料地平淡,韩行水人走得近了些,这才发现这男人表情甚是古怪,说惊讶吧,又好像多了点东西,“你怎么啦?”
可是面前的人却开口提了个别的问题,“你在直播的时候叫阿潋?”
韩行水眉眼弯弯,“是啊,你刚刚看到了?”
直播间会有很多人发字幕,有些就会打她和蕴光的名字。
邹云起伸出手握住那只纤细的手腕,拇指轻揉地在腕骨处摩搓,“你还记得唐建生吗?”
“当然啊,那个很可爱的老板嘛。”
“我和他,是在A大认识的,当时我们住在一个宿舍。”邹云起说到这里,声音不自觉地有些苦涩,“自我认识他开始,你的直播他从来没有错过。”
韩行水嘴唇张了张,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男人继续说道:
“他给我推荐过那么多回,但凡有一次,我听一下——”
“哼,听一下又怎样?”韩行水有些气呼呼地打断他,“那时候是谁死也不肯让我跟他报一个学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