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云起勾了勾嘴角,也没再敢惹恼某人,乖乖地把人放了下来。
韩行水扯了扯身上略有些凌乱的睡衣,负气走到房间里的沙发上坐下并背过身去,手指着左腰后的一处,“就在这里,看完你给我立刻走。”
像一只凶气毕露的——小猫。
只觉身后的沙发一阵陷落,左侧的衣角被轻柔地掀起,娇嫩的肌肤忽然接触到陌生的空气,不自觉地战栗起来,摆在膝盖上的手指紧紧地蜷起。
韩行水咬着唇,只觉度秒如年,偏身后那人却还忽地就没了动静,她刚要怒冲冲地转过身来,腰间就突地一麻,一股清凉之意覆上了酸疼之处。
其后是滚烫的掌心压在那股清凉上,一下一下地抚开。
“啊——”韩行水身体一颤,房间里响起一声低呼。
似是姿态不太好操作,身后那股热意靠得更近了些,一只大手从腰间穿过,轻轻扣住了那只扶住沙发的纤细手腕,另一只手掌继续推揉着腰间的伤处。
韩行水几乎是被圈在了怀里,就连自己的发丝都黏黏腻腻地缠到了那人的衣服上,她只觉得自己的舌头有些打结,“好,好了没。”
耳畔的声音像是带着些许愉悦,“还没。”
安静的房间里,韩行水都能够清晰地数出自己的心跳声,伤处已经不复刚才的清凉,越发灼热起来,烧得她满面赤红,就在她忍不住要挣扎出逃之际,后腰上一空,那只掌心离开了,一瞬间她只觉得心里又松快又是带了些说不出的别的感觉。
药膏被放回了茶几上,身旁的男人松开扣住手腕的胳膊站起来,声音有些沙哑,“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说罢便快步出门了,直听到那道关门声,韩行水才放松地瘫在了沙发上,端起之前倒好的热水连喝了好几口。
殊不知几乎是逃到门外的人也是压抑不住的呼吸急促。
只要一想到刚刚掌间的温软和一抹无意间瞥到的美妙春光,邹云起就觉得浑身越发燥热起来,一回房间,浴室里便响起了哗哗的流水声。
窗外的小雪又绵绵地落下来,仿佛是勾人心的小东西,挠着夜色的心和肺,若有若无,若即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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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市倒是没有下雪,就是今天加班加得有点狠。
当李蔚终于从一堆工作中抽身而退的时候,忽然想起来好久没有慰问那个生活自理能力极差的出差人士了,拿起手机发了一条信息过去:“吃饭了没?”
发完把手机扔回桌上,整个人向后躺在座椅里,借着脚力在空荡荡的办公室打了个转,窗户外面只有幽深的暗光,看来今儿个湖上的灯塔没有开,再次伸了个懒腰,李蔚打算起身也撤了,正在这时,忽然听见外面的门禁 “滴——” 地一声响起来,把李蔚吓了一大跳。
“哟,李总监这么晚了还忙呢?”
正在狂拍心口的李蔚一肚子气没处撒,“谁让你一个外人随随便便进我们市场部的!吓死你赔啊。”
刘辉“哈哈——”地笑起来,“对不住,对不住,吓到我们李总监了,晚上请总监吃个夜宵补补精神,赏脸不?”
“哼,看在你一片诚心的份儿上——”李蔚努了努嘴,“我就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