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然实话实说:“我挺急的。”
母亲入院刻不容缓。
许闻拉着她重新坐下,又道:“我还有个问题。”
“那你说。”
许闻看着她,迟疑道:“你......有过男人吗?”
得,还真是卖身。
毕然表情冷淡,语气也冷了下来,“这个问题的言外之意,你是不是想问我还是不是处?”
她不留情面地反问他,“我是不是处,重要吗?”
然后,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许闻说:“抱歉。”
毕然说:“我不是。”
听到她的答案,许闻激动起来,“你为什么不是?这些年你身边只有我一个男人,怎么会不是?”
他守护了二十余年的女孩,他为什么不能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
想起曾经几次见过的那个男人,他愤怒道:“是那个人,你跟他睡过了,是不是?”
“你跟他都睡过了,他为什么不给你钱?你是不是被他抛弃了,想找我当接盘侠?”
毕然起身,愤怒地给了他一巴掌,“你清醒一点,我是个人。”
“你打我?”许闻失控道:“你为了个抛弃你的男人打了我?我陪在你身边二十多年,你凭什么背叛我?”
“哎哟,表嫂打了那个男人。”谢淼跳起来,黑色帽子被风刮走。
蒋萍紧张起来,“哎哟,女人哪打得过男人啊?养侄千日用侄一时,淼淼快去帮忙。”
“YesMadam。”
谢淼帽子都顾不上捡就冲进咖啡厅,离他们不远,听见毕然特A道:“你没资格侮辱他,也没资格侮辱我。”
毕然将口袋里仅有的两百块钱现金拍在桌面上,冷声道:“咖啡我请,我和你绝交。”
这是她唯一一个朋友,唯一一个维系了二十二年的异性朋友。
曾经她以为的,最值得她信赖的一个男人。
也不过如此。
谢淼没帮上忙,毕然就走了。她从谢淼身旁经过,不曾多看一眼。
谢淼便又开始跟许闻套近乎,“这位先生,你和刚刚那位女士是什么关系啊?她刚才跟你都说些什么啊?”说到这里,谢淼特欠扁地问了一句,“她怎么还打你呢?”有种幸灾乐祸的意思。
许闻摸了摸被打的半边脸,“服务员,买单。”
也不曾理会谢淼一句。
谢淼坐在他俩那桌,对着视频道:“好了,大姨。表嫂走了,我也要收工了,我晚上约了朋友打牌呢。”
“淼淼啊,再帮大姨做件事。”
*
毕然没问许闻借到钱,还得再想办法借钱。
她回家后简单的给母亲做好了晚饭,洗了个澡就上床睡觉了,她没吃饭、也没喝水。
这一天,她过得很难。
她这一生过得都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