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拎着你的手术刀——”

“……”燕安叹气，终于有了点别的反应，“那是我留给她的，你如果真的很闲的话，不如来帮我找神像。”

何璎转头又去看刚刚那块屏幕，之前被他们绑着放在那里的两个人已经形状凄惨肯定是已经死了，一个可怕的念头逐渐浮现：“你把艾琳娜放出来，就是为了杀了那两个人吗？”

“你可以换个角度理解……等下。”

燕安【侦查】检定/出目：60/10 极困难成功

随着燕安在墙壁上摸索的动作，咔哒一声响，墙上打开了一个暗格，似乎是刚才燕安不经意间碰到了开关。

燕安将手伸进去，一个盘龙雕像被他拿了出来，十分满意：“东方的神明，看来就是这个了。”

这个时候只要将书拿出来，念出对应的咒文，就可以抢夺实验体的操纵权了，但是燕安没有这么做。

“我刚才话没说完。”燕安拿着雕像，慢慢走过来，虽然因为他刚才的翻找地上堆了很多杂物，但是借助夜视仪的帮助，他一一避开了，“你告诉我，我都做了什么？”

见他逐渐靠近，何璎底气愈发不足：“你把艾琳娜关起来，又放出来让她杀人……”

“纠正一下，我只是把她放出来了，并没有让她杀人。”

“可是她用的手术刀是你的。”

“是我扔掉不要的，”燕安停在何璎面前，两人相距也就是一米左右，他把夜视仪拿开，在黑暗中与何璎四目相对，“我现在没有合格的消毒设备，手术刀不可以在这种情况下再次使用，与其带着费力气不如先减轻负重。”

“但是那两个人是你放倒在哪里的！”

燕安笑出了声：“别开玩笑了，他们想要杀了你和我，我为什么要保留他们的行动能力？”

“可是……你这么做……”是不对的。

“杀人是不对的，我好歹也是个编制内的人，我不会做出这种触及底线的事情。”燕安解释道，“可是他们两边都想要我的命，我为什么要保证他们安全活着？”

何璎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如果他们安全活着的话，我如果被他们追上了，你觉得会发生什麽？”燕安的声音似乎带着一种魔力，“被他们抢回去那些东西？被制服？被限制住动不了，就像我做的那样？还是说，会杀了我？你呢？我死了之后，你能活下去吗？”

何璎努力在这一长串的假设中找到逻辑的破绽：“那你为什么要让我把艾琳娜放出来？他们之前那个样子已经对你没有威胁了吧？”

“因为……”燕安微微歪了下头，坦诚道，“我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而且，那两个人，同样是调查员，却不肯寻求合作，遇到陌生人就设下埋伏准备杀死……这样的人，你觉得他们活下去的话，去到别的世界，会良心发现不再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