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以她之名 邬鄞 1631 字 2024-03-16

“……文体馆后台隔间。”

“在那里做什么?”

“练习舞蹈。”

“除了你,当时还有别人在场吗?”

“没有。”

“当时被害人死亡的时候你就在她身边?”

“是。”

“在干什么?”

“跳舞。”

“当时有发现被害人腹部创口和血迹吗?”

“有。”

“为什么不及时拨打120叫救护车,或者报警?”

“她――”

一直木讷回复的少女突然沉默,一直空洞恍惚的眼神里流露一丝极轻微的痛苦,不过很快就不见了,重新恢复了木然。

她低下头,怔怔望着摊开的微蜷曲的手心,那早已经凉透冰寒一样粘在掌纹指缝上的,那么暗沉夺目的一摊血渍,像是从皮肤下面翻卷而出的结痂的创口,伴着阵阵铁锈腥气,浸透骨髓。

而手腕处的绸带尾端,是染着不规则深红的木兰刺绣,经过了一夜,血迹干涸,变作了紫黑的一团。

她视线触及这抹紫黑,慢慢偏过了眼睛,把临时套在身上的粉色呢子大衣拢紧,头稍稍往门口转了转,像是陷入了沉思。

对面的警察又问了一遍,她沉默了很久,在警察越来越不耐烦的眼神里,终于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她皱起清秀的眉头,脸仍然看向紧闭的门,眼眸里是轻轻的失落感。

她记得,昨晚上下了雪的,元旦的雪,不知道现在雪停了没有,她想出门去看看。

这是今年的初雪。

她的恍惚

时间退回到几天前,考完试的那个平安夜。

一家地下清吧里,时间没到晚上,客人不多,驻唱也还没来,所以是放着电子音响,单曲循环,一遍又一遍的唱着“who can say where the road goes,where the day flows,only time……”

卡座一角,躺着一个身形娇小玲珑的少女,落在地板上的手机屏幕碎裂,圆玻璃桌上放着一个轻巧的女式挎包。

顾鸳挂了电话,从青中匆匆赶进来酒吧的时候,就看见夭夭整个人都趴在沙发边沿,好像随时会掉到地上,仰着头,半眯着眼,一只手还拿着半瓶子红酒往嘴巴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