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看她手足无措的呆愣样子,哈哈大笑,在后者脸红之际耐心的指导姿势。
走出来射击场后,顾鸳直感觉腿脚酸麻,手臂无力,连路都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夭夭掺着她说,“学姐,你臂力有待提高,重心也不稳,整个人软绵绵的,才一个小时你就这副样子了,不行,以后我得还好练练你。”
“夭夭,为人师表,你应该给新手留点面子。”
顾鸳白着脸想仰天长叹。
“可是这应该不会很难吧,我记得我第一次玩射击,靶子比这个还远,十发箭是有四支脱了靶,老师就训了我好久。”
一小时内没有一支箭在靶子上的顾鸳:……
这世界,还让不让运动神经为负的可怜人好好过了!
去溜冰场之前,两人沿路还逛了一会儿街。
就是中间出了个小插曲,在一家银饰店里,夭夭让修小银耳环的时候,撺掇着顾鸳打耳洞。
“我以前看那些电影,总觉得旗袍佩珍珠耳环特好看,学姐学姐,你都素了这么久了,现在就不能满足一下我的幻想啊,今天可是我生日!”
“嗯,我想想。”顾鸳摸着右边耳垂,一下,又一下,“我可不可以只打一个?”
“学姐!”夭夭脸一鼓,“你见过民国哪个穿旗袍的闺秀耳朵上是戴一只珍珠耳环的!”
“也对哦。”顾鸳咬唇,还是说,“现在不行,还有一个年要过,我要见我家里人的,不想他们说,等高考之后吧,那时候他们也不会管我了。我保证,等一考完,就算你不去,我也会拉着你来打耳洞的。好夭夭,你就体谅体谅学姐,夭夭最可爱了。”
“坏蛋学姐又装可怜!你要不要这么听话,这不让那不让的,又不是封建社会!”
夭夭嘟囔着,跺了一下脚,“那你保证了啊?”
“是,我保证。”
顾鸳郑重点点头,拉着夭夭走出了银饰店。
她当然保证,因为――
顾鸳摸了摸衣服里被挂在脖子上的那枚银色耳钉,微笑起来。
溜冰场里在二楼,还在一楼楼梯转角,就能感觉到楼上那DJ舞曲的震荡,再上楼一看里头那些拥攘肆意的少年少女,群魔乱舞,喧嚣躁动。
顾鸳顿时手软脚软,废人一个,完全入不了场。
已经穿好了溜冰鞋的夭夭无奈,只好留顾鸳在护栏外边坐着,进去前紧握着她的手再三嘱咐不要搭理任何人,不论男女。
“不会很久的,我就转个九十九圈吧,学姐你说过什么九是数之极的,好不好?”
“好。”
顾鸳轻轻点头,从背包里拿出手机耳机,戴起来,没听歌,只是溜冰场太吵,她有些耳朵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