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说过,可你们听这个名字……”
宁卿笑得暖色如春。
“复旦,多好听啊,是吧,小鸳儿?”
宁染皱眉,“善变。”
顾鸳笑着点头,“深有同感。”
“鬼跟你有同感!”
宁染不改嫌弃。
宁卿轻拍了胞弟一下,转而对着顾鸳开玩笑,“小鸳儿,你不是我这个阵营的吗?什么时候投敌叛国了?”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呢。”
顾鸳立马甩了手机蹿上前抱着宁卿的手臂,狗腿的蹭着,“我永远支持良卿的,我刚就是见敌军阵仗太小,怕您失了攻打的乐趣,这才故意给他点自信,纯粹逗他玩呢。”
“顾鸳!我心如钢铁,无坚可摧。”宁染实在看不惯了,“你善变!”
“哪有!”顾鸳蹭着宁卿胳膊,笑眯眯瞅他一眼,以一种唱黄梅戏的语调哼道,“从前咿呀有个人,他地这个心思太单纯,善变是女生的天性,哈哈哈~”
笑颜苍白,背后腰窝处一片痒痛。
她后腰窝里盛开的茶靡
那一天,她与小青道别。
走出青中校门,她抬头,迎着高高在上的昏暗日光,阖眼微笑。
温情纯粹,悲悯天真。
她沿巷子漫无目的的走着,走到了青湖畔的深长巷子里,抬头看见了一家刺青店,表有日系文韵。
店主正送客出来,是个矮小青年,T恤长裤,从领口冒出一只巨大蟒头,獠牙狰狞,像是要从皮肤里活过来撕咬猎物一样的原始气息。
他转身看见了门口走神的她,问是不是走迷道了。
“这个需要预订吗?”
女生轻声问,样子迷蒙。
“可以预订也可以刺现有的图案。”
像是不大相信她是真的要来纹身的,而是出于好奇,青年纹身师就又问了一遍,得到了无比肯定的答复。
“我还有一个预订客户晚上八点多来,你只有两个多小时,要是面积太大的图案就得等明天了。”
“……我不知道。”
她突然笑了起来,“我不知道纹什么,无论纹什么,只要能现在纹就可以。”
青年纹身师看了她一会儿,有了决断。
“茶蘼吧。”他说,“女生的话,胸脊彼岸,脚腕荆棘,后颈莲花,耳后菩提叶,锁骨手骨的衔尾蛇这种的比较多,有些人还喜欢把桃花纹在眼角或者更私密的地方。茶靡花,寓意末日,我觉得很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