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数字记忆能力让社长都惊讶,而且他又不批文,只是纠错改正,那速度简直可以创吉尼斯纪录了,天生我才必有用伐,好伐?”
顾鸳故意学王婉清腔调,笑着站起来,“你走不走,我要回家了。”
王婉清摇头,“走不了。”
她网络部中午要跟宣传部商量这个月《青学报》的排班宣传和网络销售,因此也难得空。
好容易挤出个零碎时间来看纪录片还不得人陪,不过于她而言也无多大区别,二者相差不大。
顾鸳也知道,她把稿子留给了王婉清,先回了班级一趟放东西。
同桌的位置依然是空的,只窗外树荫偶投下碎光,漾荡于桌椅间,扑簌地面惊起余灰。
窗外一片轻扬风声。
她微微笑了起来。
只是很快,她的笑就僵在了脸上。
校门口不远处,在清一色的校服里,一身白色休闲服的少年是如此突显。
他直直望着她走近。
眼睛里都是血丝。
看样子等了有一会儿,情绪起伏的厉害,周身氛围都有些压抑。
她自动隔绝了周遭一切往宁宅走。
“顾鸳!”
“顾鸳!”
“顾鸳你听见老子讲话没!老子让你站住!你再走一个试试!”
卓尔跑上前来扯她的校服袖子,嫌不够,又攥住了她手腕,左边,墨色绸带轻扬。
他语气又凶又狠。
“说。”
顾鸳任他攥着,一个字甩过去,样子比他还摆得横。
“老子问你你昨天去九度空间找老子了?!你看到老子发酒疯了?!!”
顾鸳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卓尔,我有没有跟你讲过,我很讨厌听见你说脏话。”
“你回答老子!”
卓尔的力气一下子大的惊人,隔着绸带,她的左手腕仍然感觉到一丝细微的被撕裂感,像是骨头在摩擦碎化成黏液的那种麻木致痒。
比上回还要严重。
顾鸳静静看着自己系着黑色绸带的手腕被陌生的力量禁锢,包裹,只剩下边沿的血液被挤压的红。
透紫。
她没甚表情,语气淡淡的,“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我本来也没想去,是因为受人所托才去的,你要找人揍一顿可以找他们,我只是一条池鱼,不是这个案件的幕后黑手,你找我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