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李茴没再追问，安慰了几下不让人走的念念，就把宋知返送到了门口，“我让助理送你过去。”

“不用茴姐，我——”

李茴放下牵着念念的手，凑近说，“现在距离颁奖典礼开始还剩两个小时，你赶过去算上堵车得一个小时，”说到这她又自上而下打量了一眼宋知返，“心上人领奖，你总不能就这幅样子过去看吧？喏，来了。”宋知返顺着李茴的视线，转过身，一辆车静静停在那。

“车开得快，里面是我的化妆师，到了那边带你去收拾。出席典礼用的礼服手包都帮你准备好了，你就安心过去见你的人，嗯？”说完还给了她一个wink。

宋知返眼见至此，说了声“谢谢”，不再推脱，转身上了车。

*

赵姐跟江出岫兵分两路来的，人刚进来，就见江出岫拿着手机往外面瞧，“小江，看什么呢？”

江出岫看了眼时间，低声回了句，“没什么。”

赵姐瞧他这幅失意样，会了意，换了话题，“准备准备，马上开幕式了。”赵姐帮他理了下衣服，又说，“刚才M.O.那边来电话，说是明天让咱们去试个镜。”

“？”江出岫看着赵姐，“不是掉了吗？”

“确实是，不知道怎么又来联系我的。人家说上次是底下的人通知错了，让咱去补一个试镜。具体人家没多说，我也没多问。”赵姐从左到右转了个圈，没见着江出岫身上有什么没收拾好的地方，这才放下心，“走吧。今天我们小江就是全场最好看的崽。”

准备进场前，江出岫喊住赵姐，“有个事要和你商量。”

听完江出岫寥寥几句描述，赵姐眉头越听越皱，“不行，我不同意。”

“这事我已经思考好几天了，这是我最想要的结果。”江出岫出奇的平静，但熟悉的人能从他坚定的语气里听出不同。

“这些人好歹陪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能为了——且不说这方面的原因，我得到的消息是你今天晚上极有可能拿奖，你现在跟我说，拿奖前跟大家说这事？你让那些粉丝路人和营销号怎么想？你前途不要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江出岫又往外看了一眼。

江出岫想起前两天，江小乐气势汹汹地飞到他剧组，找他说的事情。“哥，我跟你说，我现在超生气，气得我现在就想找你粉丝的事。”

江出岫那天戏份偏少，留了足够的空给江小乐。一开始他是没在意的，直到她说到宋知返。

“你不是跟我说宋宋的小号了吗，我前阵子没事就在那瞎翻她的微博。本来想吃吃宋宋暗恋那些年的甜瓜，没想到让我发现了一件恶心人的事儿。”江小乐把手机递到他面前，他接过，看起内容。

江小乐在旁边嚷嚷，“这个江米，脾气臭、没脑子、爱嫉妒，本来管理你那个后援会就是家里拿钱上去的，这么多年也不换人，她的脸还真是大的可以。其他粉丝恭维她抱她的大腿，她就成天颐指气使地看不起人。”

江出岫一瞥眼间，注意到他妹妹罕见的眼红，而她还在兀自“宋宋那个时候低调，不爱搭理那些大粉，时间长了，江米就开始看不惯她，到处找她的事。那群粉丝听风就是雨，跟着江米一起黑她，有好几次她都被骂得特别惨。”

“宋宋不吭声也不吵，给你做公益又支援的，这么陪了你这么多年……哎呦，我这说着说着怎么还想哭了呢……“江小乐拽起他哥的衣服袖就开始擦眼泪。

江出岫在江小乐嘟嘟囔囔的陈述中看完了手机上的事件整理图，这才想起冯溪当时说的那句“她应该是享受着来自粉丝的追捧和倾慕，而不是时常被你那些嫉妒疯了的大粉网络暴力”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