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时烧灼,
我本已龟裂的心田。
黄叶纷落的季节,
独坐无语,
唯让我独饮这段晶莹的往事。
看窗外寒风吹起,
亲爱的,
你可知道,
我对你的思念,
早已弥漫了整个冬季。
娜塔莎捏着那首诗,转身向车厢走去,伊戈尔把她拉了进去。
火车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哐当一声启动了。
驶出好远,中苏双方人员还在不停地眺望挥手……
送走苏联专家,杜师傅开着中型面包车,载着我们返回,他先把厂长潘达志、副厂长姚文明、现场总指挥杨新军、工程队负责人唐武、电气工程师李兰、电工马梅、机械工曹轲送回家,又把我送回单身楼。
与杜师傅道别时,我把瓦洛加刚刚给我的小礼物送给他。我心里还是很敬重他。不管加班到多晚,他都随叫随到,毫无怨言,真是个敬业的好司机。他无偿地加过多少班,多少次空着肚子送苏联专家回山城宾馆。当我们已经睡下的时候,他还奔波在返程的路上。
“江翻译官,谢谢你!”他陪我走到山城宾馆的大门口,站在路边,目送我沿着那条大坡道走到单身楼前。
我转过身,看见他依然在路口远远伫立挥手……
回到祖国
1992年初。莫斯科。
苏联虽然不复存在,但是它留下的痕迹,随处可见。
高大的列宁塑像,CCCP苏联缩写词,在一些地方依然保留着。
只是,政府机关上空飘扬的已经是白兰红三色旗了。
“去苏联化”运动还在继续,一些雕像被拉倒,苏联书籍被焚烧,镰刀锤子的雕塑倒在街道上,一片狼藉。
几乎每一天,街上都有民众集会和□□,大批军警维持着秩序。
头颅攒动,旗帜挥扬。密密麻麻的人群,在街道上缓缓蠕动。高举着的巨大横幅上写着不同的诉求。有的写着“我们只想活下去!”,而有的写着“民主!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