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所料。我听见王处长提高了声调,义正辞严地说道,“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末了,还瞪了我一眼,好像那偷钱的事就肯定是我干的。
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有什么办法呢?我现在只能任人宰割、束手待毙——昨晚只有一个外人在同苏联专家们在一起庆祝托尼亚的生日,而刚好这个夜晚,托尼亚的钱包被偷了。就有这么巧!
该死的小偷啊,你TM让我当了替罪羊了!
我愁苦地想着,神经质地捏着双手,双眼无神地看着山城宾馆门口。
旋转门动了一下,连续转起来,女翻译吴芳来了。我想完了,自从那次在医院同她讲明、疏远了她之后,我就一直有一种预感——最终有那么一天,她肯定会狠狠报复我。
这不,她的天赐良机到了!
吴芳被直接叫到山城宾馆经理室,早已等候的李公安、托尼亚,如同见了救星。
李公安让托尼亚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讲述一遍、问了几个问题,让吴芳翻译,并一一作了记录。
李公安:“你的钱包被偷,你认为是江翻译干的吗?”李公安专注地看着托尼亚。
托尼亚:“我也不知道……”
吴芳:“他的嫌疑最大……”
李公安:“你说说当时的情况!”
吴芳:“请讲述一下事情经过!”
托尼亚:“我们一起喝酒,江走了之后,我又看了大约半小时电视,然后睡觉,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发现搭在椅背上的裤子被挪动了地方。”
吴芳:“我们先是一起喝酒,然后我又看了一会儿电视,江走了之后……我准备睡觉……我发现搭在椅背上的裤子被挪动了地方。”
……
半小时后,李公安让托尼亚、吴芳分别回去休息,又问了我许多问题。
等我身心疲惫地回到单身宿舍,屋里新增的几个烟头、脚印,明白无误地表明公安人员来过了。他们趁我不在,进行了一场暗中调查、搜索。
我和衣摔在单人床上,鞋也没脱。双手枕着后脑勺,瞪着一双空洞的眼睛望着斑驳的天花板。
我不由得想起了已经与我关系疏远的娜塔莎,经过这事情一折腾,我与她之间,可能彻底玩完了。
厂办公室,厂长潘达志、副厂长姚文明、现场总指挥杨新军、工程队负责人唐武聚在一起。厂长潘达志与副厂长姚文明的办公桌对着,他们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扭头看着搬了椅子坐在墙边的现场总指挥杨新军和工程队负责人唐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