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丽看我时的依恋的眼神出卖了她,她仍然对我有很深的感情。

看来,黄丽并不是水性扬花!她只是亲情胜过了爱情。她为她的哥哥做出了巨大牺牲。

她只是一心想尽快嫁出去,把房间腾出来,那样的话,哥哥结婚还有指望。谁愿意嫁给一个每天还睡在沙发上的男人?!

“你是个好心肠的姑娘!我当初没有看走眼……”我的眼圈也红了,心里发出叹息。

黄丽继续哭道,“说实话,就连结婚后的几个月,我一直想念的是你……对小李没有感情……后来,才慢慢说服自己好好跟他过日子……难怪人们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

“你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希望你哥哥最终明白你的一片苦心……他偷袭我,说明他依然蒙在鼓里……”

“让他一辈子不知道才好!否则,他不会快乐的……”

生日聚会

驶进工厂大院的中型面包车,把冬天的太阳光,反射到办公楼的墙上,不规则的块块亮光,像水一样快速流动。

“哎哟……江翻译还戴上帽子了……”清洁工刘大妈惊讶地喊道。几个路过的员工,纷纷朝我这边看。弄得我很不好意思。

她的眼神,似乎也充满了嘲讽的味道。想必,她也在猜想,我是不是因为拈花惹草才被人偷袭打破了头。这个岁数的她们,消息最为灵通。蝴蝶还没有起飞,她们就似乎已经捕捉到空气的振动了。

进了专家办公室,我开始翻译瓦洛加制定的今日工作计划。

“江……你究竟是被谁打的……”瓦洛加看着我头顶上帽子边缘露出的染血的白色绷带,像在问我,又像在问他自己。

看来,面对纷繁复杂的形势,瓦洛加也失去了正确的判断力了。

“不知道……将来肯定慢慢会知道答案……”我安慰他,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车间里,各个小组,各司其责,正加紧进行各项工作。

谢苗、曹轲仔细地一一检查着管路的每个接头是否都已拧紧。娜塔莎、李兰、斯拉瓦,还有马梅,又挨个拧紧了电缆插口的紧固螺钉。

经过中苏双方人员的辛苦劳动,各种管线固定就位,又紧锣密鼓地安装了防护罩壳,外观变得整齐。那几个焊接的工人,也收拾焊机和焊条,撤离了车间。

这意味着,新的生产线已经初具规模,所有的工作至少进行了大部分。剩下的,主要的是质量检查、联机通电、调试生产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今天就是我的生日……江……希望你能参加……”下班后,回到山城宾馆,下车后托尼亚同我握别时真诚地说道,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