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洛加伸出手臂,我小心地把针头拔了下来,用女医生留下的消毒棉签压住针眼。
“我这就给医生打电话,让她再来……”我拿起话筒就要拨号。
“不,不用麻烦了……中国医生们也很忙……忙得在这里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瓦洛加自己按着棉签,抬头开口阻止了我,“我感觉已经好多了,今天少打一瓶也没事……明天再打吧……明天再打……免得她今天再跑一趟……”
“江……”瓦洛加换了一种语调,听起来更为柔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爱情是一首美好的歌,但它不容易谱写成功……苏联有句谚语叫做‘没有不幸就没有幸福’……我也曾经年轻过……爱过,失去过……喜怒哀乐,是人生必经的心路历程……你不要太放在心上……那个女孩跟别人走了,你依然会有被爱的机会……你还年轻……”瓦洛加直视我的双眼,“江……承受着内心的煎熬,就静不下心来工作……江,你需要重新振作起来……”
我不再去想痛苦的往事,手里的工作加快了速度。瓦洛加满意地拿着透明的长尺子划着表格,制作工作计划。
“江翻译……”我从正在翻译的技术资料上抬起头,厂长潘达志与吴翻译、谢苗走了进来。
潘达志继续说道,“苏联专家谢苗的签证快要到期了,你明天去帮助办一下……你去比吴翻译去更合适……李公安上次你已经见过了……找他就行……你对他说是我叫你来找的……”
“好的……没问题……”我看着傻笑着的谢苗和冷若冰霜的吴芳,爽快地回答道。
连续打击
市公安局。
“这是我们厂的一点心意……”说着,我把一箱酸奶放在李公安的桌子底下。
“千万别……你这不是让我犯错误吗?!”李公安看着酸奶,为难地说。
“李公安,上次谢苗的事,还得感谢您……”
“没有……没有……那次苏联专家本来就没有犯任何罪行……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
“德鲁克……德鲁克……”跟着进来的谢苗情不自禁地与李公安拥抱,一双牛眼含着笑。
“收下吧……就当是我和谢苗谢您……上次你还招待了我们茅台酒……”我顷刻找出了理由。
“哈哈……这样说……我就收下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李公安收敛笑容,“你们这次来……有什么事情吗?”
“哦……是这样,谢苗的签证快过期了,请您帮他按照政策延长一下!”
“嗯……没问题……先填写这些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