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苗笑了一下没吱声。曹轲不愿意了,“你俩在说什么?”

我回到专家办公室,一边加紧翻译着那些技术资料,一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黄丽。

的确,这一段时间忙于工作,几乎把她给忘了。我忙得没空去约她,她也没来找我。

一开始,她还打过电话,但我总说忙,她就没有再打了。

顾不得这么多了!我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压力山大,任务繁重,中译俄,俄译中。每日工作计划、机械技术资料、电气技术资料,没完没了。托尼亚来了,还得翻译那些令人头痛的程控技术资料。

“江……你累了就慢慢翻译……”瓦洛加看出我有些异常,在一旁好心地地劝慰道。

“捏捏捏……”我收回了我失神的状态,翻开下一页技术资料,开始翻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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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水平怎么这么差?!这都扎几针了?!……扎了三针,居然都扎不上!”家长的双眼,像冷冰冰的锥子一样直刺过来。“……不是你家的孩子,你就不心疼……”嘈杂的医院输液室,响起盖过一切的尖利责问声,比起所有孩童此起彼伏的哭喊声还要刺耳。

一个发烧的幼儿需要打吊瓶,黄丽几针没有扎进,家长心疼地不住埋怨,差点和她吵起来。

其实,黄丽看着眼窝深陷,严重脱水的患儿,感同身受。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她何尝不想一针扎进呢?但是因脱水而瘪下去的血管,要能顺利扎进的,还真的是不好找。

“对不起……对不起……”黄丽一边抱歉,一边试图再扎一针。但她的手抖得厉害。幼儿哭得更起劲,家长的目光变得更加凶狠。黄丽换了一个地方,在小孩的脑门上,仔细寻找可以扎针的合适血管。

她揉了揉那处细嫩的皮肉,但心里仍然没有把握能否扎得上。心里一着急,额头上立即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让我来吧!”另一个端着托盘走过来的护士,轻轻说道。

关键时候,同事姐妹的情谊就顷刻显现出来了。黄丽退到一边,长舒一口气。一下子,感觉自己的呼吸顺畅多了,身上也没那么燥热了。

黄丽站在一旁,心情郁闷极了,工作受气、爱情也不顺。那个俄语翻译,自从上次去过她家之后,就再也没见面,给他打电话他也说忙。他究竟心里怎么想?难道是这么快就变心了。

“黄丽……出来一下,有人找……”门外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闪了一下,她只喊了这么一声。

正在浮想联翩的黄丽,猛然一惊,抬头看见了那个一闪而过的人影,依然认得出这是医院前台的导医员小贺。

快乐像迅速膨胀的气球,一下子幸福地充满了胸膛,浑身变得轻松,黄丽拔腿就奔向室外。

“是他……是他……那个可爱又可恨的翻译官来了……跟你见上一面真不容易……”她在心里高兴地喊道。

“怎么……是你?”黄丽收住了轻快的步伐,脸上的笑容顷刻隐去。

“黄丽……我……我……”来人磕磕巴巴的说,“我想把这束花送给你……今天是你的生日……”

生日?今天?黄丽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今天的确是她的生日。这几天心情不好,几乎把这件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