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机密哦?”太宰治不曾看脚下地踩着不稳的踏板摇摇晃晃地走着,比起「行走」,更像是「舞蹈」,在原地转个圈或者突然展开双臂之类的动作经常做出,“不过你大概很快会知道了?——那就先告诉你名字吧……”

他一口气往前跳了几下,脚下不算厚的金属皮发出不堪负重的声音。

“我的异能力的名字叫——人间失格。”

说到自己的异能力时,太宰治像是懒得再伪装了一般,不只是眼神,他连表情都变得死气沉沉的了:“和我很配呢,对吧?”

“确实很配,”阅读过《人间失格》的「红雪」赞同地点点头,“不能再配了。”

《人间失格》本来就是一部半自传小说,也算是介绍了太宰治先生的精神世界,其中的阴暗悲伤的感觉让他都觉得讶异。

太宰治的动作一顿,又跳下踏板走在地上:“还要往前走吗?”

“实际上我们已经错过了好几个路口了,太宰君。”「红雪」说话带笑,“我看你玩得开心,就没提醒你。”

“诶,骗人的吧。”

白费力气走了一大段路的太宰像是一个受欺负的孩子一般瞪着眼愤愤不平:“明明红雪君才是领路人,为什么要走在我后面!”

“对不起——”被控诉的少年笑得道了歉,做出了「请」的手势,“请向左转。”

等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半个小时后,终于走到了目的地。

“红雪君真是谨慎呢,”太宰治往前走了几步,明显是看到了坐在公用椅上的与军装少年长得一模一样的黑发少年,“你要对谁使用异能力,又要用到什么程度呢?”

“对他用,”「红雪」对走过来的「乙羽」点点头,察觉到后者不信任的眼神,苦笑了一声,“当然,也对我用吧。”

“我的异能力呢,可以消除你们身上的异能力。”太宰治这时候才说出了能力的内容,他一手按着一人的肩膀,嘟嚷着“麻烦死了为了用一次异能力就要走这么久的路”一类的话。

两个一模一样的少年等了几秒,对视了一眼:“看来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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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用刀剑但是不会用枪,身体素质相当不错,”太宰治盯着手里的烧杯,玻璃棒不断搅着里面的溶液,“是不太好逗的那一类人呢——那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倒是挺单纯的样子,不过被护得死死的,我连他们现在的大致情况都不清楚。”

他晃了晃烧杯,把玻璃杯随意地丢在一边,双手捧起烧杯,仔仔细细地打量,那发光的眼睛让他像是第一次喝药十分好奇的小孩。

“最可疑的是——他们居然没有在这里的「痕迹」,像是突然「当」的一下冒出来一样。”

“比起这个——太宰君,你把升压药和降压药混在一起干什么?”

“混在一起喝,”太宰棒读地回答道,“我或许就会死个痛快了。”

“太宰君,前任首领让位给我时,你可是唯一在场的遗言公证人。”森鸥外的偏着头看着太宰,“你死的痛快了,头痛的人可是我。”

“是吗,我觉得森先生不仅不会头疼,还会高兴哦,”那杯液体在刚触到少年的唇时便因为森鸥外的话而没有继续灌入少年口中,太宰治把烧杯放下,舔了舔唇,“可惜我活了一年呢,期待落空了吗?”

他语焉不详,森鸥外却把话接了下去:“我们合作得不是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