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俗世足以让我们阵痛,让沉默者更加沉默,让善良者更加委屈,让猖狂者更加猖狂,但即使这样,我们依旧可以去面对,去冲破,去呐喊,去行动,并且为之坚持不懈。
我们对这个俗世不应该太失望,即使俗世让我们阵痛的麻木,但也请我们好好地爱护自己。
时落倾头交耳,在陆谨的耳旁执拗而温柔地说道:“阿谨,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他对视时落的目光,热烈而真诚,眸光满是一如初见时的喜欢和夹杂着对未来的狂欢,而陆谨握紧他的手,目光转向门外,他心底里竟然对这样一份如同小孩子般的喜欢有着愧疚,他压下自己心中那种奇特的感觉,玩笑般地回答道:“你总是说这样的俏皮话,哄我开心。”
在刹那之后,陆谨随后郑重加上一句:“我也是,对你的喜欢胜于昨日,略匮于明朝。”
他的目光落在陆谨侧脸的方向,陆谨不知在何处拿出两颗樱花糖,一颗放在自己的口中,另一颗剥好放进时落的口中,时落笑颜如花。
对于陆谨而言,这俗世仅有这一点的甜,藏匿在他的人生岁月中。
时落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漫天星辰洒入他的眼底,他突然感谢2019年的夏天,那年斑驳的时光里曾闪烁一位神明,他光而不耀,却在他的眼中闪若神明,慢慢向他走来,从此他的世界大亮。
他再也不需要太阳,因为有人代替了太阳,从温柔心间的篝火到现在温暖而不炙热的太阳,因此他也不再害怕深渊和黑夜。
他开始喜欢黑夜,因为只有黑夜,他们的爱情才会盛世绽放,才会无人打扰。
匿藏他脑海中是那年夏天,温柔的晚风,落日弥漫的橘,暮蓝色的天空,缠绕长廊的紫藤萝以及那袭一尘不染的白衬衫。
他的世界从此之后,再也不是冰冷和腐朽,而是洒落世界的光亮和温暖。
他的世界也曾没有光,直到那场盛夏,那束光出现,仅仅十四天,就把他拉出深渊和黑暗。
时落的眸光一直驻足在他的身上,他如同光,却愿意眷顾且偏爱他这粒渺小的灰尘。
他慵懒地跟陆谨的身后,牵着衬衫的衣角,声音软糯而喜悦地说道:“阿谨,我很喜欢现在,在无人认识的城市,在四下无人的黑夜,我可以肆意地挥洒自己的喜欢,尽情地炫耀只有我们两人的爱情。”
陆谨转身回头,眸子像极黑曜石那般深邃,耀眼,眉眼弯弯地回答道:“不,我们的爱情由神明和星辰知道,我也相信会有一天我们的爱情可以肆意,骄傲地闪耀在灿烂的阳光下,就如瑞典的1979年。”
在1979年,瑞典还认为同性恋是一种病,而瑞典公民纷纷请病假,病假原因是“我觉得今天有同性恋的倾向。”
瑞典公民以荒唐而有力的方法地抗击这种歧视观念,最后瑞典政府对自己的行为做出道歉。
那是瑞典的1979年,而在21世纪的我们依旧是同性恋爱不能正大光明在行走,因为那是怪物,是一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