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到最后的一切都是我以为,我守着我那可怜的自尊与骄傲,到头来都是什么,阿谨,我真的很喜欢你,如果我从一开始就追求你,而不是和你做朋友,现在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
她的泪水一时涌出,伸手握住他的手腕,陆谨轻轻拨开她的手,回答道:“挽歌,你可以做此问,而我不能做此回答,无论我怎样回答,都是对你的伤害与对他的背叛。”
顾挽歌歇斯底里地喊道:“为什么他出现了十四天,却胜过我们相识十二年之久,我也看过很多关于爱情的道理与小说,可我就是看不开,愤不过,不甘心,凭什么他十四天可以胜过我的十二年?”
凭什么,凭什么?”
陆谨如平常口吻地回答道:“挽歌,我们谁都没有错,只是他一出现,别人就显得不过如此。”
她看向他的目光,虽然他的目光依旧如从此那般清澈,宛如秋水,可她顿时觉得残忍而无情,却对那人温暖而有光,苦笑道:“原来阿谨这些年,并不是高冷清高,而是从未遇见自己喜欢的人,一遇见便如烟火璀璨,想不到你我十四年相识相知,却不如另一人的出现,遇见,这是何等的讽刺!”
顾挽歌手中的伞落在地上,雨水生疼砸他的脸颊上,陆谨的雨伞遮住,在旁言语地说道:“我一月之后,打算离开这里,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
陆谨手把手把那雨伞放在她的手,身影在雨水渐渐模糊,顾挽歌一时怔住,原来自己这十余年最后落得镜花水月,雾里看花。
可喜欢本来就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自己也不过落到爱而不得的下场,也没什么丢人的,喜欢本来就是这样,只不过时间长了些。
顾挽歌嘴角泛起苦笑,慢慢地缓起身,扔掉那手中雨伞,拿起落在雨水的伞,一步一步地走在雨中。
她往前走了十余步,回头转身,回到原来的地方,弯腰拾起那把雨伞,合十,一步一步走出那酒红晕染的枫叶林。
瓢泼大雨,酒红枫叶林,一人一伞,把那失意渲染地深入骨髓。
陆谨抬头看着雨水疾射的天空,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点燃一棵烟,喃喃道:“对不起,这种事从来无法两全,顾挽歌,对不起,我真的很喜欢他,所以你不得不被放弃掉。”
那一颗烟慢慢熄灭在雨水中,他的身影慢慢远去。
雨水淹没了人影,在医院的走廊中,陆谨风尘仆仆地来到,开口问道:“阿落,阿姨如何了?”
“还在里面,快出来了,你怎么淋湿这样,会感冒的。”时落开口问道
半小时之后,顾初雪从病房检查中心出来,笑着说道:“看看你们俩人,不用担心的,我没什么事情的。”
时落接过护士手中的助力车,陆谨在旁与大夫言语,大夫开口说道:“陆先生,病人只适合静养,我们也无法用任何的手术手段延缓病人的病情,现在只能用药物来辅助一下,也许在回家静养会比医院好一些,我会每天在17点钟去查看病人情况的。”